多的药材搅了个粉碎,面上却还是那副天真之意。
“不过也不怪他了,娘亲不是也带着你再嫁了吗?你爹爹是在生我的气吧?”
狭窄的小院里吹起一阵风,地上被碾为花泥的花瓣粘在石板上,像一抹化不开的血迹,空气中能闻到一阵花香,但更明显的是浓厚的酒味。
但小路之遥并不在意,他只是在想这院子到底有多大,为什么他走了许多次都没能摸到院门。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因为我再嫁了是吗?”
白轻轻将药酒挥到一旁,瓷瓶在桌上晃了两圈,还是稳住身体停了下来,瓶里的银针与瓶口互相碰撞,叮叮当当很是好听。
他都快听得入迷了。
一直没有得到她心爱之人的回应,白轻轻往前拉住他的手臂,笑得无辜,眼里却又含了清泪,似是祈求、又似有些癫狂。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因为我再嫁了你嫉妒,所以才又娶妻的?我们的阿楚天盲,他需要你,你为什么不回来?”
小路之遥转头“看”她,依旧没有聚焦,那双眼里有的只是江南的烟雨,轻轻柔柔地遮掩住了想要透进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