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主要是还想看她自己擦药,像只小水濑在给自己搓澡,顺便把口袋里的嗓子片也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嘱咐她吃完饭后要吃。

李安年接过药膏,就又是昨天那顿操作,挤到手上,两只手环住脖子一搓,就要拿筷子吃饭,陈宋眼疾手快,把她两只手提起来,“等着。”

李安年见陈宋从洗手间拿了毛巾出来,双手摊开,等着他来给自己擦手。毛巾是湿的,擦完后他又抽了两张纸递过来,李安年接过纸巾在上面敷衍的按了两下就拿起油饼包烧麦,外面的一层油饼外焦里嫩,咬一口下去,里面的烧卖汤汁十足,吃起来一点也不腻,一口还没吃完就想咬下一口,银耳汤也是甜而不腻非常可口,但粥只吃了两口就小心翼翼的推给了陈宋,里面加的是虾仁,她吃不太习惯。

陈宋其实才尝了一口,就知道她应该不会喜欢,他没想到虾仁粥腥味这么重,而且还有点咸,这和他之前吃的不太一样,见她把碗推过来,也没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剩下的早餐。

到了酒店门口,来接的车里,副驾驶坐着谈钦,“他这么会来?“李安年就这样把自己的疑惑说出口。

没想到副驾驶上的那个人是个耳尖的,听到后就说:“欸?瞧你说的,睡的都的我家的,现在倒是嫌弃我来了。”

不理我了吗

不理我了吗

陈宋随手把手里的包直接扔过去,刚好穿过窗户向谈钦砸去,谈钦立马接住闭了嘴。

两人上了车后,陈宋问她嗓子片吃了没,李安年这才想起来,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来吃,听到动静的谈钦从后视镜往后看,在心里暗骂一声,陈宋可真行,人家妹妹还这么小,他倒是一点也不忍耐,把人折腾的这么狠,脖子上都是红痕,还吃嗓子片,这晚上得叫的多惨啊。

谈钦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问了句:“安年妹妹,你还ok吧?”

李安年以为他问的是昨天晚上遇到酒鬼那件事,连忙回应他没事。

谈钦过了会又对陈宋说:“你说你也是,还说什么要两间房,最近本来客流量就大,跟我还遮遮掩掩的。”

李安年知道昨晚睡的是谈钦家的酒店以后,就对他特别客气,现在以为谈钦这话是真的在责备陈宋,于是赶紧帮陈宋说话,“不是不是,陈宋原本是要回另一个房间的,是我让他留下的。“

谈钦震惊的回过头,看了眼陈宋,又看向李安年,最后向她竖了个大拇指:“原来安年妹妹是主动型。”

李安年没听懂,但还是马上顺着他的话“欸”了一声。

陈宋听着两人一来二去,牛头不对马嘴的特无语,谈钦没个正形,平时嘴嗨惯了,一声一声安年妹妹的问,李安年还每一句都应的特别积极,这就更不应该了,他把水瓶往前又是一扔,谈钦这次没有接住,被打了个正着,委屈的看着李安年大喊:“安年妹妹,你看他多暴力。”

“喊的什么?”陈宋的语气很冷,被谈钦吵的很不耐烦,他还在那儿鬼叫。

“这也没什么,你别打他了。”李安年赶紧劝架。

陈宋心里更躁,没有得到李安年的偏袒,悠悠转过头看向她,冷声说:“你听的懂人家问的什么吗?什么都应。”

李安年被问的一愣,眼睫颤了颤,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本来没什么,却不禁想起之前刚过来时第一次和他的朋友吃饭,也是很多人问她很多问题,她都很热心的回答,但没想到最后是那种情况,顿时鼻子一酸,紧盯着他看了几秒红了眼眶,“我是听不懂,应不应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不会丢你的脸。”

陈宋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见她这样更觉得愧疚,连忙低声说: ? “对不起,我刚刚语气重了,没有怪你的意思,对不起。”

他想到李安年从小生活环境简单,为人处世也不会恶意揣测,自然是和他们不一样,听不懂谈钦的话也是理所当然,在她的眼里他对谈钦的态度肯定很恶劣,帮谈钦也是应该的,但自己却因为没有得到她的袒护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