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得差不多了,景深拉着萧鹤在树荫下的坡上坐下,看着萧鹤犹豫的样?子?,她抬手要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草上,毕竟萧鹤可能从没?尝试过坐在地上这回事。

“不用,人吃的五谷粮食,蔬菜瓜果不都是从土地里长出来的吗?土又不脏。”

萧鹤在景深身边坐下,伸手抚过身边的草芽,这里不是主要牧区,很少有人过来,草被长得整齐鲜嫩,轻轻划过手心的时候会有些痒。

景深好奇地凑近看着萧鹤,“真的没?事吗?你不是有洁癖吗?”

“谁告诉你的?”萧鹤疑惑地看着景深。

“没?有吗?那你房间每天都要打扫,床上用品需要每天更换,出门从来不轻易碰别的东西,衣服一天要换好几次,还有……”

景深罗列了一大堆萧鹤的生?活习惯,精致干净到?一尘不染,除了洁癖好像没?有别的可能。

听着景深的话,萧鹤没?想到?景深把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注意得这么仔细,等她说完后?才把人揽过来解释,“这只是个人的生?活习惯而已,算不上洁癖,我?不想接触的只有别的人,不包括其?他?万物。”

“真的没?有洁癖?”景深又确认了一遍。

“真不是。”萧鹤无奈地重复道。

“那太好了!”

景深眼睛一亮,扶着萧鹤的肩膀推着她躺下,然后?压在了她身上,低头看着她,“我?从刚才就?想这样?做了。”

萧鹤看着大胆的景深,她不讨厌这种行为,只是还要提醒一下,“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

周围毫无遮拦,虽然有土坡的起伏要近了才能看见她们,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经过。

“没?关?系,没?有人认识我?们。”

手撑在萧鹤的身侧,景深俯下身去吻住萧鹤,她都好长时间没?这么无所顾忌地亲亲萧鹤了。

马儿在悠闲吃草,白云无声无息地飘过,只有微风偶尔吹拂但不会打扰,景深微微喘息着,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压在萧鹤的身上,感受着萧鹤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背,帮她顺着气?。

“我?们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就?像在主楼里,在升起隔板的车里,在无人岛上。”

每次在别人面前需要保持距离的时候,景深越对萧鹤移不开眼,每当只有她们两人时,亲热过后?,她都恨不得把这一刻再无限延长,怎么都觉得还不够。

萧鹤明白她的意思,“会有那么一天的。”

终有一天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认彼此的关?系。

“没?事,现在这样?也别有感觉。”

不急着催萧鹤现在公开,景深故作变态地说道,把萧鹤都逗乐了。

在草原玩了半个月,景深已经彻底学会了骑马,两人一起看过草原的日?出日?落,扬鞭追逐过马群,吹着草原肆意自由的风,感受着大自然的宽广豁达,也在晚上的时候依偎在篝火旁,听着马头琴悠扬,品尝着草原的美食美酒,住在游牧民族的特色帐篷里,或许不那么精细舒适,却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启程回去的时候,景深还有些不舍,可正是这种意犹未尽,才会更期待下次的相?遇。

落地A城,都已经到?了七月底,没?两天,萧林簇也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萧鹤在公司里,还是景深去接的。

一个多月没?见,萧林簇有了很大的不一样?,褪去了最后?一分?稚嫩青涩,身上多了坚毅成熟,步伐利落,背了一个很大的登山包,脚上的短筒靴和身上的登山装都有些磨损的痕迹,或许是A城太热,她上衣只穿了短袖,外套拿在手里,还拎了一个大行李箱。

景深远远地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醒目的萧林簇,她剪了短发,看得出来估计出自她自己的手法,最长的到?肩膀位置,剩下的长短不一,像狗啃的一样?,但凡是在理发店里剪的,都得让理发师赔钱的那种。

萧林簇也看见景深了,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不太明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