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心想,别处可不会像西府这般防御懈怠,单说城墙,除了西府之外,其余城池的城墙足有三十丈高,绝不可能凭空飞越。眼下风声这么紧,背着这一堆匣子,如何出境?
只见幽无命抽出了刀,斩下一段树干,然后衣摆一撩,往那树桩子上一坐,就地忙活了起来。
林子里气温特别低一些,幽无命专注地摆弄那截木头,额上竟是悄悄沁出了一层绒毛细汗。
桑远远看得一怔。
只见他抿着唇,黑眼珠紧紧跟随着刀尖,在那逐渐光滑的木料上缓缓挪动,时不时弯下腰,凑到木料边上,眯着眼瞄一瞄,但凡这个时候,皱起的眉毛总是特别好看。
摆弄了一小会儿,他大约是感觉到热了,随手把衣襟扯开一些,然后垂下头继续忙活。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敞开的衣领钻了进去。
他看着瘦,其实衣裳底下的躯体结实得很,这一点在她第一次与他共浴时就深有体会。如今再看他,更是比当初多添了一重滤镜,目光落在那线条结实流畅的胸脯上时,心头忽地一跳,呼吸微乱,急急背转身。
本该专心致志做木工的幽无命,发出了一串低低的笑声。
桑远远没好意思去细想他在笑个什么。她走开几步,盘膝坐下,一本正经道:“此地木灵浓郁,我修行片刻,你好了叫我。”
她渐渐入定。
乍然连升两级,拔苗助长的弊端很快就显现了出来。她体内的灵蕴变得有些缥缈,就像是电力不足随时都有可能熄火的灯泡。
难怪姜雁姬要给姜谨真备了五匣子水灵固玉晶。原来被带飞之后,是会体虚的!
她心下暗忖,恐怕得尽快想办法补足这么多灵蕴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此刻倒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力吸收周遭的木灵,能补一点是一点。
她把大脸花全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