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撞上贺庭洲的视线。
岳子封伸手把贺庭洲手里那三张牌抽了出来:“愣着干嘛呢你……靠,有对2你不出?”
“让让你。”贺庭洲把目光收了回去,好似视线只是从那掠过,不代表任何含义。
“让让我?”岳子封匪夷所思,“你今天中邪了?”
他语气轻佻却不走心:“爱上你了,行不行。”
说着手臂往沙发背上一搭,转向霜序,像个大爷似的说:“我要吃橘子。”
霜序差点被橘子呛到。
还好她跟沈聿站在一处,这话很难界定究竟是对谁说的。
她佯装镇定地对沈聿说:“哥,庭洲哥想吃橘子。”
沈聿重新切了一盘,亲自端过去给贺庭洲。
“谢了。”他端着碟子,懒洋洋吃了一块,意有所指地评价,“确实挺甜。”
这间新房子拥有一百平米的空中花园,烤炉与食材都已经准备妥当,桌子上摆满酒水,炭火已经点起来。
沈聿的西服外套已经脱掉,把衬衣袖子挽了起来,腕表摘下来递给霜序,开始动手烤肉。
“帮我拿着。”
霜序把他的表收起来,一抬头又对上贺庭洲的视线。
左钟不像岳子封八面玲珑热衷社交,今天请来的都是些好友,一帮人围坐在桌子前,热热闹闹地烤肉喝酒。
岳子封说起他妈想撮合他跟霜序的事,边说边呲着大牙乐:“我妈想要儿媳妇真是想疯了,什么鸳鸯谱都敢点。”
贺庭洲凉凉道:“你妈这是看你碍眼了,打算借沈聿的刀杀你。”
“怎么就要杀我了。”岳子封不乐意听这话,“在场这些人里,我是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值得托付的那一个,这还有疑问?”
说着问沈聿找认同:“沈聿,你说是不是?”
沈聿淡淡一句:“你没照过镜子?”
一帮人纷纷啐他:“得了吧你,喝点酒脸比吐鲁番盆地都大,你尿要是哑光的,我借你一点。”
霜序正在笑,岳子封叉着腰说:“妹妹你笑什么?”
他举着食指画了一个圈,给她出难题,“就我们这些人,今天让你选一个,你就说你选谁。”
霜序捏着铁签,淡定说:“我选漫漫。”
陆漫漫马上放下手里的麻辣滑牛,冲她比了一颗心:“爱你哟。”
“哎哟哟,挺聪明嘛。”岳子封开始限制条件,“除了她。除了女的。还除了你哥。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就剩我们几个,你挑一个吧!”
这问题还真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所有人都看着霜序,等她作答。
贺庭洲椅子往后倾斜着,漫不经心地瞥她。
这么无聊的问题到底有什么意思?但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她,不答还不行。
她在挑选其中一个人得罪其他人之间,选择了雨露均沾,得罪所有人。
霜序说:“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你们凭什么活着?”
岳子封败下阵来,手指在空中点了点:“看看你们这帮龟孙子干的好事,妹妹都被你们带坏了。”
沈聿笑起来,眼底流淌着细碎的灯光,像是被她可爱到,手掌轻拍了下她脑袋。
某个地方的气温忽然下降了几度,在夏夜里扩散出幽幽的冷气。
贺庭洲摸过桌子上的烟盒,抽了一支出来,旁边的人正要帮他点火,他看着对面,叫了声:“宝宝,打火机给我。”
满场寂静。
正在笑闹的人全都停了下来,花园的空气浮动着肉香与酒香,一桌子人都看向他。
霜序轻松了半个晚上的神经在一瞬间绷紧了,望向贺庭洲的眼睛,几乎可以用无措来形容。
她整个人都懵了。贺庭洲在干什么?他在叫谁?
那种像小动物看到猛兽一样的惊惶不安,让贺庭洲的心情愈发不爽。
站在旁边的岳子封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