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的一声大叫,向后便倒,侍立的下仆忙架住他,他揉揉眼睛再看,贺喜的人流一派喜庆搅嚷,哪有什么耄耋老者?
自此疑心生暗鬼,夜不能寐。
他知道那蛇,已经盯上他的独子。
无数次噩梦,他看见蛇嘴翻张,将他的独子一点点吞入腹中,蛇身中段高高鼓起,分明小儿形状,几能辨出那里是口鼻那里是手脚。
他双目充血,口中嗬嗬有声,操刀将那蛇剁成几段,救回的却是被蛇的体液腐蚀至粘稠且面目模糊的婴尸。
夜半醒转,大汗淋漓,转头看床铺内侧,那婴孩气息匀长,睡的正酣。
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护住自己这仅有的根苗。
那日外出收账,归家已晚,他轻手轻脚推开门扇,周身的血忽的直冲头顶。
他看见一条蛇,黑质而白章,蜿蜒扭动,盘曲而上床脚,便要探入那帷帐之中。
真真天可怜见,让他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