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白玉堂哼一声,“谁能劳动五爷跑前跑后给置办彩礼?”
“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
“是大哥远方亲戚家的侄女儿,年头时来陷空岛,一来二去,就和三哥对了味了。大嫂出面做的媒,定在下个月大婚,哎,猫儿……”
白玉堂忽的想起什么,笑得贼兮兮的:“说起来,你还承我们三哥一份情。”
“此话怎讲?”
白玉堂不乐意了:“猫儿,别说你不知道,三哥当初,对你们那位端木姑娘,也是动过心的。只是碍于你展猫儿在先,咱们三哥光明磊落,忍痛割爱,大方退出,成人之美,你说,这不是承了我们三哥的情是什么?”
展昭没有作声。
“细论起来,五爷也出了不少力。”白玉堂得意洋洋为自己邀功,“那两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尽在三哥耳朵边吹风,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还有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愣儿爷才算转过弯儿……哎猫儿,真去我们陷空岛喝喜酒,可别带那姑娘一起去,免得我们三哥看了心里不对味儿。”
怀中顶上的红盒颤巍巍欲倒,白玉堂勉强伸出一只手扶住:“猫儿,下月初八,记得了?”
展昭原本是往开封府走的,忽的改了主意,转身去往端木翠住过的院子。
刘婶给他开的门,小青花和大胤小义老老实实待在碗柜里睡觉但凡刘婶在,它们就是这幅状态,当然,只要刘婶一转身,这院子里绝对是鸡飞狗跳。
展昭客气地跟刘婶打了招呼,径自走到花坛边端木翠走后,花圃里所有的花便不再开了,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展昭向公孙策讨了些花苗,自己过来种下,说起来,他养的花,多半是不活的,这一年多来,不知死过多少了,但是他半分气馁的意思都没有,作为旁观者,刘婶很怀疑,他到底是在种花,还是借着种花的由头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