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出卖了她的心思,低头思忖了一回,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温孤尾鱼的面色愈来愈沉,眸子愈收愈紧。
“敢明着帮展昭的,只有红鸾,不过,她没那个能耐驱使信蝶,信蝶是端木翠的。”
“端木翠?”狸姬低声将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次,唇边现出一抹阴狠之色,“但叫我遇见她,我定会像对信蝶般将她撕的粉碎。”
“你?”温孤尾鱼失笑,明知不该激怒狸姬,却抑制不住面上的轻蔑之色,“你该去拜拜菩萨保佑你这辈子都不要遇见她。”
果然,狸姬霎时色变。
“温孤尾鱼,若不收回你的话,我会叫你后悔。”
“凭心而论,我很是尊敬狸姬娘娘你,但我说的都是实话。”温孤尾鱼依然是一派云淡风轻处之泰然的模样,“你可以瞧不起瀛洲的大部分神仙,他们都是些痴求长生的迂腐之人,只知道诵读经文炼制仙丹食松针臻食白日飞升,得仙之后亦不见他们有何作为,故作清高的驾乘云气上天入地,动辄三两聚宴夸夸其谈,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比常人多些法力的不死人而已可是你不可以瞧不起端木翠,她以武将之身登临瀛洲,被派作细花流的第一任门主,不是没有道理的。”
“是么,说得我真是害怕的很哪,”狸姬冷笑连连,忽得作出一副惧怕的神情来,“武将之身?她是北魏的花木兰,还是当朝的穆桂英?”
温孤尾鱼心下反感,眉目间隐现嫌恶之意,不欲与狸姬在这个话题上再作纠缠:“总之,你去到瀛洲之后,对端木翠能躲多远就夺多远好在她为着梁文祈一案被瀛洲长老禁足,你应该见不到她。”
“去到瀛洲?温孤尾鱼,你还真是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狸姬嘴上浑不客气,“连图都没拿到,怎么去瀛洲?”
“你不是说图被展昭拿走了么?”温孤尾鱼双手负于身后,很是悠哉地抬头望月,“你说,他愿不愿意拿瀛洲图出来,换红鸾的命?”
小青花终于没辙了。
一连两天,它对着瀛洲图苦思冥想,正着看歪着看倒着看翻过来看透着火看,能用的招都用上了,愣是没看出瀛洲图的玄虚来。
事实上,不管你怎么看,它都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