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臣子又跳了出来:“前朝余孽,怎可上座!”

魏绎向身旁郝顺使眼色。

郝顺会意,拢着拂尘,尖声道:“今日是皇上亲设的贺岁之宴,不谈论国事。林荆璞是皇上的贵宾,既是贵宾,岂有不上座之理?”

魏绎拽着铁链,又将他拉到了旁边的座上。

司谏院的人喋喋不休,燕鸿与六部冷眼旁观,并不掺和。

魏绎一声“开宴”,八音迭奏,笙竹鼓乐便盖住了不平之声,另有倩女舞袖翩翩而来,佳肴上桌,美酒入樽,一派荣升祥和。

不多久,就有禁军从侧门而入,悄悄将那几个聒噪之人从宴上请了出去。

“吃吧,没毒。近日都瘦了。”魏绎附耳在侧,夹了块肉到他碗中。

林荆璞望着碗中之肉,又淡淡扫了眼殿内,人们无一不是在暗中留意着御座这边的一言一行,他问:“昏聩之名,于你何益?”

魏绎笑了:“朕本就无能,多一个昏聩的名声,不打紧。”

林荆璞睨着眼:“你今日有点古怪。”

魏绎端坐不乱:“朕平日对你难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