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的活物只有墨衷。这个往昔熟悉的伙伴现在却变得极为陌生,他第一次知道墨衷嘴这么严,往常无论是什么秘密情报,他多磨小黑一会,小黑就会同他说了,而现在他无论问多少遍,墨衷对林羽的情况交代得极为有限,基本上不愿意多透露具体信息。

林酒眠发现无论是软声哀求还是痛骂墨衷,或是用拒绝吃药来抗议,这些手段对墨衷没有丝毫用处,反而墨衷有的是手段来料理他,林酒眠选择有一天混一天的摆烂模式。

就是绝大多数时候非必要不理睬墨衷,吃药和吃营养剂都乖乖配合,除此之外被子一卷睡大觉,再不向墨衷多说一个字。

这种心态深究起来,就是连林酒眠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他对墨衷有一种不讲道理的古怪信任。

他相信既然林羽在墨衷的掌控下,必然是安全的。

他不愿意多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养伤。

林酒眠心态过于摆烂放松,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一些特殊的细节。

比如墨衷给他硬灌下去的药汁里,苦涩药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比如他浑浑噩噩,时不时发烧到四肢无力的身体,某些特征很像发情期的前兆。

他的身体太虚弱,沉浸在黑甜的梦里,丧失了对危机的嗅觉。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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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深度标记/生殖腔成结/“眠眠这辈子都别想再丢下我了”

墨衷收回湿漉漉的手指,在omega那张布满潮红的发烫脸颊上蹭了蹭。

林酒眠的舌头被墨衷的手指夹着玩弄了很久,即便是手指离开了,也只能保持半张着嘴,吐出一小截嫣红的舌尖,配上脸上的遮罩,看起来完全是个供人淫乐的禁脔了。

墨衷细细地打量omega被淫玩后的痴态,心里生出一点病态的安定。被林酒眠毫不留情地转身抛弃的这段时间,他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空空落落地随风飘荡,直到能重新将这个omega攥在手心,他才有了一些落地的实感。

这是他的锚。

墨衷低下头,在昏沉睡着的omega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林酒眠在一片片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漂泊,他时而是个幼童,在星月夜下荒芜的野地里行走,时而是个成人,碾转于叮叮当当的金币声和机械修理锤的轰鸣声中,又不知怎么场景突然一转,他的脖子上套上了颈环,有人抚摸着他的脊背,同时又掐着他的脖子,不停扇他的耳光,骂他婊子。

他瞬间惊醒,眼前的黑暗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分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真实。墨衷将手从他的脖子上移开,摸了摸omega汗湿的额发。

“醒了?”墨衷说:“喝点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

黑暗和连绵不断的噩梦强化了这些认知,墨衷的手温柔地在他的脖颈和后背上游走,做出安抚的意思,林酒眠几乎要因为普通的抚摸而颤抖。

他疑心自己是斯德哥尔摩了,却也无法想得更深入一些。他几乎越来越渴求墨衷给他带来的一切,包括墨衷的触碰和他身上好闻的alpha信息素气味。

他就像被驯化了的动物,被铁链锁进了钢铁丛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