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佰说着又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之前少爷为您置办过一些财产。包括不动产、股票、信托基金等等,这些都会有人专人负责。您过目一下。”

林满杏伸了下脖子,随便翻了两页,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本来字林满杏是认识的,连在一块儿她就有些晕了。于是她很快就又缩回脖子,老实地摇了摇头:“我看不懂。”

“看不懂没关系。”

小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也就使得男人没有再遮掩,眼神温柔得甚至有些诡异,他很耐心地说道:“这些我都会为您安排好,请您相信我。您账户里的钱,只会越来越多,您的生活不会和现在有任何区别。”

“另外。上个月少爷让我安排在裕和广场的一楼为您安置了一家猫咖,店铺已经装修完了,人员也都打点好了。这段时间就会开业,店内有临时店长,一切支出都会从少爷的账户走。只要您愿意,您什么时候”

“咳、咳咳、”

乔斯佰的话刚要说完,却看见林满杏突然转过头去,显然是被呛到了,她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手里头的杯子都有些拿不稳。

“怎么了?是呛到了吗?”

见状,乔斯佰连忙把她的杯子拿走放在桌子上,也没有再顾及什么社交距离,他直接起身又单膝跪在林满杏身旁,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又赶紧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方巾递给她。

直到咳嗽声渐渐平复,乔斯佰才伸出右手,抚住林满杏的侧脸,让她重新抬起头来看他,想要查看她的情况。

而同时,两人的距离也亲密得有些过分,哪里像是佣人对待主人。

“怎么样了?现在还难受吗?”

乔斯佰手套的指尖轻轻拭去林满杏被呛到时溢出来的泪花。他看着她那因为剧烈咳嗽,而显得格外红润,好似哭过了一场似的可怜模样,心跳都跟着停了一拍,心疼道:“夫人,别哭。”

“啊?我,咳,我没有哭啊。”

林满杏却浑然不觉他那异样的心思,喉咙那不舒服的痒意总算是消解了,她抬手就揉了两下眼睛。

相比乔斯佰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她揉眼睛的动作可以说是随意得多,乔斯佰甚至都能听见她圆溜溜的眼珠咕啾咕啾转动的声音。

乔斯佰听着声音,不由地就有些心颤,他本能地就又抓住林满杏的手,出声阻止她:

“别动。”

也是这时,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乔斯佰忽地想起。

在三年前的某个晚上,他也是这么抓住林满杏的手,叫住她。

然后……他的白手套上,便沾上了林满杏的“血”。

红得耀眼。

*

已经住在于景焕家里一个多月了,林满杏还是时不时就会迷路。

所以每次找不到电梯或者楼梯,林满杏就会礼貌地问旁边的女仆,在女仆的引导下兜兜转转又绕回去。

但是这个办法偶尔就会行不通,就比如在没人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林满杏一手拿着碗车厘子,另一只手拿着杯橙汁,迷茫地站在原地,看着只亮了几盏灯而显得很是灰暗幽深,空无一人的客厅,脑袋空空。

她刚才是从哪边过来来着?

好像是左边……不对,好像是右边。

林满杏又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有些心虚地把自己迷路的原因推给了于景焕。

如果他家小一点好了,他家小一点,她就不会记不住路了。

这么理不直气不壮地把责任往还在薛家和外公舅舅谈事情的于景焕身上丢之后,林满杏默默地在心里点起了小公鸡,最后朝着右边的方向迈开腿。

五分钟。

林满杏回到原来的位置。

迷路又返回原地的她选择朝着左边的方向迈开腿。

只是这一次,林满杏还没来得及多走几步,忽然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她不由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