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原因则是
示威。
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也还是激怒了他,以至于他也把他当做会跟他抢夺林满杏的假想敌,用各种方式来宣誓主权。
长眉压低,心中一股无从说起的戾气骤然生出,乔斯佰起身的时候,身体也因为失血忍不住摇晃了两下。
不远处,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少女,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不禁抬眸和他对上目光虽然只是短暂的两秒,她的脸就又被身前的于景焕拢了回去。
可乔斯佰却看见了,看见她眼尾那湿漉漉的一尾红,似池中金鱼那摇曳荡漾的鱼尾裙摆。
他平静地挪开目光,站在一地狼藉中,他超门的方向摊开了手,请他们离开:
“少爷,可以请你和夫人离开我的房间吗?”
*
地上的油画颜料和脏污血迹被擦拭得一干二净,洁净的瓷砖任谁也看不出下午这里沾染了什么。
房间重新归于平静,消毒水熟悉的刺鼻味道充斥在乔斯佰的鼻腔里,他坐在沙发椅上,像是在闭目养神,他一动不动坐了许久。
但他攥得越来越近的拳头,以及那纱布逐渐溢出的浅红,却暗示着男人此时的情绪,并不平静。
墙边的落地钟上,时针一直走着,终于,在时针又走过一个罗马数字后,乔斯佰睁开眼,猛地站起身。
先前被他发泄似的胡乱收起的画架又重新被他搬了出来,画纸被贴上,他急促地、迫切地就拿起画笔,牙齿咬上颜料管的管头,他挤出颜料后,丝毫不顾及手上还有伤,手腕用力,纯白的纸上便落下各种各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