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人转身的动作,那张脸也在光下暴露无遗,是一张英俊至极的脸,斯文矜贵。
只不过那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在看到闯进来的黑衣青年后闪过了一丝惊艳。
“小谢,你来啦?”顾徇连忙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谢祤看也不看他,“快点把名字签了,我要走了。”
顾徇笑容一滞,“好。”
助理给了顾徇一张明信片和笔。
谢祤和宋听进了休息室,将门关上。
“听听,你也来啦。”娃娃脸这才看到一直被谢祤挡在后面的宋听。
他这一说,大家才都看向宋听,一时间被很多人注视,宋听尴尬地点了点头。谢祤不耐烦地蹙眉,把宋听挡在身后,冷声道:“看够了吗?”
顾徇把签好的明信片给谢祤,赶在谢祤走之前连忙开口:“小谢,我有话想……”
“顾徇,不介绍一下吗?”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虽然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却很难让人产生可亲感。
顾徇后背一僵,愣在谢祤面前。
休息室里,众人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的变化。
“许总,这两位是顾徇的朋友。”经纪人连忙开口,走去不着痕迹地推了推顾徇。
许径洲笑眯眯地点头,眼睛直直地看着谢祤,“这样啊。你好,我叫许径洲。”
他说完,伸出了手掌。
宋听心头一跳。
许径洲,原文里的攻二,现今娱乐圈最大一家经济公司的老板,原文用了一个成语来点明他的特征斯文败类,即外表清冷自持,内里最是疯批。
宋听还记得原文里的一个剧情,许径洲为了得到谢祤,不惜给谢祤下药,把谢祤囚禁在半山别墅里三个月,这三个月把谢祤折腾惨了。虽然谢祤逃出来以后把他狠狠得收拾了一顿,但是在作者笔下,许径洲只是短暂地追妻火葬场,然后就跟谢祤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宋听的视线不安地在谢祤和许径洲两人之间徘徊。
谢祤心里挂记这宋听,没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敷衍地说了声“哦”,随后从顾徇手里接过了明信片,转身走人。
顾徇手里一空,忙追上去,“小谢,我有事情要给你说。”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许径洲收回了手,搓了搓指腹,若有所思地沉默一会儿后,无声轻轻笑两下。
顾徇追着两人,赶到停车场。
宋听抿了抿嘴,说:“你要不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谢祤打开车门,把宋听塞进车里,弯下腰往宋听脸肉上咬了一口,“等着。”
顾徇身上还穿着单薄的演出服,跑在寒风瑟瑟的冬夜,却没空去管灌进衣服里的冷风。
“小谢。”顾徇喘了两口气,看着离他两步远的俊美青年,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上台表演都没这么紧张过,他攥着拳,归拢思绪,说:“我、我真的很……”
谢祤抱着手臂,稠丽的眉眼尽是不耐烦,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你一点回应,每一次都拒绝你,你就不能看点脸色,别像苍蝇一样那么烦人。”
顾徇的脸色越发苍白,他张了张嘴,胸口酸涩不已。
“这最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也别拿其他号码给我打电话,很烦。”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宋听坐在车里,担忧得看着窗外的顾徇,高大的青年此时神情破碎,再没有以往的恣意骄傲。
“会不会说得太过了点啊?”宋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谢祤,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谢祤缓缓将车驶出停车场,眼睛注视前方,“哥哥觉得我说得难听?”
“有一点。”宋听说。
如果忽略顾徇的恋爱脑,他完全称得上是一个天之骄子,在娱乐圈的路走得格外顺,天生的明星。同样也是被许多人捧在手里,念在心里,几次三番舔着脸去找谢祤,却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