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青年在镜头里显得有些不耐烦,漂亮的眼睛写满了烦躁。

宋听怔怔地看着,问:“你跟他……”

“这几天我们吃了几顿饭。”许径洲动作自然地坐在沙发上。

“他自愿的?”

“他会自愿的。”

“那就是现在还没自愿。”

宋听呛他。

许径洲脸上的表情微妙,“你是不是喜欢谢祤了?”

“不喜欢。”宋听立马反驳。

许径洲看着他,眼神晦暗,不说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宋听被他看得发毛,忙说:“你喜欢谢祤,为什么要关我?”

闻言,许径洲眯了眯眼睛,“这个嘛,因为我对你挺感兴趣的。”

“什么意思?”宋听后背发凉,鸡皮疙瘩倏然立起。

许径洲笑着挥手,“别误会别误会,不是那个有意思。我是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玩的,你明明是喜欢谢祤的,但是又不承认,可只要你说了好,你们两个人就能在一起……你究竟在怕什么?”

不等宋听回答,他又说:“而且,你不觉得太你冷淡了吗?不止是对谢祤,是对所有人,你对所有人都很好,但是实际上又很冷漠,只要不触及你的自身利益,那什么都好说。一旦对你自己有威胁的……”

“你太看得起我了。”宋听打断他,“我只是怕麻烦。”

“……”

许径洲没说话了,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宋听躺在床上,脑海里萦绕着他和许径洲的第一次谈话中,许径洲用了“装乖”两个字。

这两个字在宋听心里反复滚动,缭绕纠缠的锁链瞬间就被解开来。没有哪个词能比这个词更好地形容谢祤了。

这段时间谢祤的行为跟三年前实在天差地别,学习、做饭、照顾人……这些以往他根本不屑一顾的事情,在三年后、在宋听面前却游刃有余,仿佛是宋听对谢祤产生了误解。

但是许径洲说得没错,谢祤真正清白得到哪儿去呢?

第42章

许径洲这个人是真的很危险,宋听有了切身体会。

又过了五天,这五天里,许径洲没有再来过,宋听想跑跑不掉,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不过第二天晚上,男人突然来了别墅,一脚踹开了门。

宋听一眼便看到许径洲阴沉的神色。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许径洲走进来,捋了捋额头垂落下来的碎发,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没什么。”

说罢,身后的几个保镖便上来,宋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把一个银色的手提箱放在了桌上,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根针管和一瓶注射液,后背发毛。

“别紧张,不是什么毒品,只是一瓶让你暂时睡一会儿的药。”许径洲慢悠悠解释道,他脸上难掩疲惫焦急的神色,却依旧能摆出一副万事都掌握在手的自得。

保镖动作娴熟得拿起针管,扣着宋听的手腕,在他小手臂上缓慢推进针筒里的液体。

伴随着细微的疼痛感,透明的液体一点点注射进他身体,宋听感觉意识在抽离,四肢的力气也慢慢消失。

妈的,不会真要死在这儿了吧?

宋听在最后一刻这样想,不过似乎又有挣扎,脑海一下划过一张熟悉的脸,心脏顿时被捏脸一把似的,鼓鼓囊囊的充斥了酸涩感。

许径洲看着宋听眼神逐渐失焦,最后失去意识,瘫倒在地,吩咐道:“守着他。”

随即离开,上了车。

“许总,公司那边已经乱了。”助理忙说

许径洲脸色白了几分,罕见地有些慌乱,“先去了再说,至少把东西销毁。”

谢家。

方子尧紧张地嘴里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宋听福大命大,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谢祤在他身边,自从宋听被绑架了以后肉眼可见地暴躁,脸上的表情再不是在宋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