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贺青砚以为她已经走出花园,去了别的地方。
“我的蝴蝶结不好看,你帮我重新系好吗?”她露出眼睛,乌黑两颗瞳孔,如雨后浸满水泽的泥土。
她把腰带散开,丝绸无精打采垂到地面,像两条沮丧的尾巴。
“出去。”贺青砚低声说,水漏进他眼睛,激起一阵涩痛。
“好吧。”她不纠缠,也不沮丧,“我让他重新帮我系。”
贺青砚冷笑,“这招激我没用。”
冯露薇仍仰着头,踮起脚才能让嘴唇碰到他的下巴。
所以,亲吻这件事,如果没有他的配合,是绝对无法实现的。
冯露薇伸出手,刮弄淌至他喉结的水痕,湿滑的触感不像触摸,更像是舔。她的指腹停在突起的骨头上,微微用力往里按。
微不足道的痛感从咽喉扩散,贺青砚眉头一跳,她就发出细微的笑声。
“出去。”贺青砚重复道,将她的手扯下来。
“我想亲你。”她直白看着他,脸上是坦荡。
贺青砚沉默了,他想他的训斥根本没产生效果,她还是一如既往玩这种荒唐的游戏。
“不可以吗?”她显得委屈,踮起脚咬他的下巴。
她在贺青砚的下巴留下两颗牙印,虎牙上下闭合戳出的小洞,这是她能碰到的最高处。
“从前跟你说过的,你全忘了?”他闷声斥责,脸色阴沉将她完全拉开。
“我记得啊,不道德、有违伦理、完全错误。可是我好喜欢你呀,亲不到你,我会睡不着的。”她越说,贺青砚脸色越冷。她的眼睛干干净净,哪有半点喜欢的波纹。
“你不想我吗?”冯露薇仰头看他,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神色,在崔屿面前上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