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惊讶神色。

除了她,没人敢找何钧要密码,更不敢一声不吭打开他的门。

因为贺青砚不会像拎小猫一样把她扔出去,他的言语警告对她只是摆设,或是撩动的火苗,她喜欢用手去触摸火苗。

他早该躺下休息,听见密码门锁被按响,酒气被一小串滴滴声戳破,竟然瞬间清醒了。

冯露薇露出她狡黠的眼睛,从门后浮出来,像两颗剔透的宝石。她的脸粉扑扑,嘴唇也是,大概是化妆品的颜色,大概是草莓味……他并不了解女孩的化妆品,只是某一次她吻过来的唇,涂有亮晶晶的唇蜜,是草莓味。

在昏暗的橘光里,她缓缓走来,步伐落在地毯上没有声音。

贺青砚终于拆下腕表,玻璃表盘寒光一闪,被搁置在床头。几乎同时,冯露薇钻进他怀里,很快找好她最舒服的姿势,将自己整个嵌进他的胸膛。贺青砚总会暗自感慨,他们的身体被造物主设计,是两块正好的拼图,这是事实。

“又要做什么坏事?”他低声问。

贺青砚眸光清亮,完全看不出醉酒,却实实在在有点醉了。

冯露薇闻到酒气,她不喜欢,但新鲜感大过不喜欢。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颓然的气质,冯露薇觉得有趣,仰起脸找他的嘴唇,寻到他温热的气息,于是把舌头往里探。

不是个恰当场合,但贺青砚的手紧了紧,没有制止。脑海紧绷的弦被酒精浸泡,正在最容易摧折的时候。

也许是酒气来自他,冯露薇觉得这种气味并非难以接受,反而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好像尝到他喝过的酒。

仅仅因为他微醺的气息,喷薄于她的面庞,像一场春雨降临,冯露薇的心就像落雨的青石板,滴滴答答响不停。

她吻得有点深,舌头几乎全探了进澜a生独’家去,但她不知足地让身体更贴近他,直到肋骨硌着他的胸肌,她将潮湿的自己完全献给他,喘息越来越乱,在他怀里呜呜地呻吟。

“好了……”贺青砚将她拉开一点,冷淡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样你会窒息。”

冯露薇垮下嘴角,“听说他们给你配了一个女孩,很年轻。”

“怎样算年轻?”贺青砚揉她的嘴角,盯着一抹晕开的口红,看得有些失神。

“没有人比你更年轻。”贺青砚又说,他没察觉他话里的惆怅。

冯露薇审视他,不相信他虚无的夸赞。

“没有女孩,小乖。”贺青砚叹口气,捏了捏她的下巴,有意逗她,“我旁边的位置只是留给你的,你不来,我就只能孤零零吃饭了。”

冯露薇肉眼可见被哄好了,贴过去继续吻他,她被允许露出野蛮的牙齿和手,吮红他淡色的双唇,揉皱他熨平的衣领。

贺青砚依旧没有回应她,他需要把握理智的关口,只任她吻或者咬。她的亲吻毫无章法,像饿急了的小兽啃咬食物,会带给他凌乱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