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更重要的是,夏临渊该怎么办?

她气得跺脚,心里直骂,男人耍起赖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酒香味极淡,她光靠闻不足以辨认酒的品类,这下要猜出就更难了,夏临渊愤愤的望向醉态初显的男人,看见他嘴角隐约擒着笑,浑然得意的样子又不像是全然入醉,否则怎么解释他这故意为之?她不甘心的逡巡着目光,突然就落到了他的剑上,平滑的剑锋晶莹透亮,上面还残留着欲滴未滴的酒液!

夏临渊大喜,几个蹬踏来到他面前,陆惊羽一愣,没想到突然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她,那种难以启齿的屈辱感和隐约的压迫感同时袭来,恍惚间让他想逃,这个变态的女人,不,他要报仇!

当他想起要向她挥剑时,夏临渊已然先一步去夺他的宝剑,距离太近,剑招有些施展不开,又或者,剑以意御敌,而非敌难御之。意思就是,夏临渊并不想攻击他,她只想要他手中的剑,故而很多时候,他有些下不去手,对一个完全没有杀意的人。

两人反倒像是技艺切磋,一推一放间,陆惊羽不知不觉将她环在胸前,呈搂抱之势,俊脸霎时浮上红云,咬牙道,“你到底想干嘛?!”

夏临渊没有回答他,就着他反手执剑的姿势,竟要把宝剑插喉而入!

“你!”那一瞬间,他的手竟有些抖,他还没成想这时候杀了她,她怎么就要饮剑自尽?

然,宝剑垂在她张口的上方定格,残留的酒液顺着剑身缓缓滑落,滴入她的口中,她心满意足的咂咂嘴,“好酒!”而后快速转出了他的怀抱。

陆惊羽愣怔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胸前,暗自懊恼的闭了闭眼,他刚才是魔怔了吗?为什么不干脆一剑捅死她?!好在,那酒,她还是喝了……

夏临渊正要洋洋得意的说出酒名,忽然一个踉跄,视线迷蒙,“你……酒……”该死的,陆惊羽这贱人尽然在酒里下药!

“等等……”哐当一下,夏临渊体力不支的摔在地上,跟喝醉了一般,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可是腿脚发软,身体莫名窜出阵阵热意,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此时的陆惊羽俊白的脸上已呈现出微醺的坨红,他凭着本能收剑回鞘,睨着地上的人干笑两声,“呵,你输了……你先醉倒的……”

放屁!夏临渊不甘的摇头,可就是撑不起身来,急得蹬着两条腿在地上磨蹭,看起来更像是耍酒疯!

陆惊羽眯着眼缝,酣然迟钝的样子不知有几分醉意,突然他拔高了声调,“来人,把她……把她押回去!”

什么?!夏临渊大骇,她差点忘了,他和她之间,账还真的有点多!

“你……”体内汹涌的热浪咆哮着层层上涌,堵得她喉咙干渴,浑身燥热,声带像锈蚀了一般,发声艰难,脑袋昏昏胀胀的,她似乎可以确定,这药,还真是烈性!

陆惊羽的两个随从闻声赶到,一人一边,准备把地上的人架起。

正在这时,两支竹筷如利刃斜飞而至,陆惊羽如梦惊醒,拔剑出鞘,剑锋翻旋,恰时挑飞一支,而另一支,直插没入其中一人掌心,那人捂着手腕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夏临渊吃力的抬起头,朦胧间只见一个白影立在桌前,颀长的身姿挺拔如松,清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不想死的,快滚!”

阁楼里再次陷入混乱,女人们尖叫着奔逃,不时回头看上两眼,终究是舍不得难得一见的天下第一公子,还有,他旁边的那位白衣男子,似乎也容貌绝佳,可惜他低着头,只盯着地上几乎爬不起来的人,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缥缈的侧影。

等到阁楼里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夏苍泽将少女抱在怀中,此时的她浑身滚烫,满面绯红,神智已经模糊,半开的嘴唇隐约泄出小声的呢喃,“师父……”

夏苍泽深邃的眼眸愈发暗沉,转头望向陆惊羽,“解药。”

陆惊羽警惕的后退,望了一眼门外,唐谷月已经由门徒护送离开,这是他的意思,毕竟,这个男人太危险,他暗挪脚步,已经退至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