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撤下的食物又派上了用场,夏临渊大哧哧坐在赵淮的房间里,独享一桌美食,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这么多,你陪我吃点?”

赵淮仍是没有胃口,刚想摇头,被她一把扯过来坐下,“来来来,我一个人吃多无聊。”

无奈他只能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又放下,然而少女夸张的狼吞虎咽,好像在掩饰什么。

就这样,两人在莫名尴尬的气氛中用完了晚膳,或者可以称之为宵夜,接下来是就寝问题。

赵淮主动搬出备用的被褥,准备在坐榻上度过一晚,夏临渊有些不好意思,阻拦道,“我个子比你小,要不还是你睡床吧……”

赵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坐榻足够宽敞,你睡床吧。”

看得真是难受,夏临渊无言以对的爬上了床榻,抱着被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赵淮又何尝不是,僵硬的躺在坐榻上,挺尸一样仰望天花板,罪孽感和不甘心同时涌上心头,造化弄人啊!

恍惚间,夏临渊好像梦见了当年那个夜晚,闪耀着清晖的白衣男子抱着她,信誓旦旦的说她和赵王府再无瓜葛,可是,怎么能没有瓜葛呢?她的亲爹和亲哥哥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她……

“师父……”夏临渊眼眶发酸,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夏临渊想了一晚上,决定还是不要住在赵王府,赵淮也松了口气,立马安排她住到城北的长青别院,下人守卫都安排妥当了,然后称自己公务繁忙,匆匆离去。

夏临渊知道是借口,不过也不拆穿他,起码他还是关心自己的,看看门口那个亲卫,熟悉的国字脸。

“怎么又是你?”

国字脸亲卫:“……”

“你叫什么?”

“在下晟睿骑。”

“嗯。”夏临渊点点头,没话说了。

就这样金屋藏娇的过了五日,赵淮终于来看她了,带了一些精致的点心,整个人仿佛清瘦了一圈,形容憔悴,想来可能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夏临渊有些看不下去了,挥退了下人,把赵淮扯进屋里。

“小哑巴,你要……干什么?”她把他压在门上,离得那么近,他呼吸都不顺畅了,不知所措的手往后撑,都忘了要推开她。

“你这几天是在逃避我吗?”

少女灼灼的目光盯得他心虚,他撇过头小声道,“我没有……”

“你有!”

夏临渊不肯放过他,咄咄逼人的靠近,脸快贴到了他的下巴。

赵淮惊慌的想逃,被她一把按住,“还说没有?!”

“小哑巴……”赵淮无奈的唤了一声,隐约夹杂了痛苦的情绪。

“你是在害怕吗?”

少女的手突然滑到了他的腰上,赵淮大惊,颤抖的捉住她的手,“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夏临渊的倔强劲儿又上来了,与其唯唯诺诺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如一次说个明白。

“因为我们……”

“是兄妹?”

赵淮只觉眼睛刺痛,闭着眼点了点头。

“那我离开吧,既然你见到我这么难受,我走就是了。”

“不!”赵淮慌张的握住她的肩膀,“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还能怎样?你看看你,脸都尖了,我是个大麻烦,留在这里万一哪天被王妃发现……”

“我不要你走!”赵淮猛的抱住了她,一行热泪悄然滑落。

夏临渊愣住了,她没想到赵淮还会这么主动,他温暖的胸膛传递过来的温度和心跳,都令她感到动容,她要怎么办才好?

两个人静静的抱了许久,赵淮不舍的放开,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就放心住在这里,其他的我会处理。”

夏临渊努了努嘴,低落的吐出一句,“你会娶妻生子吗?”

又回到了这个不可避免的问题,赵淮脸色难看,艰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