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你身边可有名叫‘伏湛’的少年?”

顾临渊虎躯一震,险些跳他预言家。但仔细一想,伏湛身为魔王,要抛头露面的时候不少,难不成是认识他的某个官员...?情急之下,她攥紧衣袖,沉默以对。

王阿婆似欲起身,思虑再三又坐了回去,可这个动作很快被玄雅给捕捉到,她给玄亮使了个眼色,后者马上转向看上去面慈目善的老人家:“您可有认识那名‘伏湛’?”

王阿婆连忙摇头。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王阿婆似乎尚且不知道伏湛的身份,如果他们继续问下去,他很可能会暴露,如今看来,只有她承认自己是“伏湛”才有可能平息此事。

她咬咬牙,挺直背脊向前一步:“且慢,我就是”

“临渊!”

她的话被一声呼唤给打断,沈灼槐笑盈盈地推门而入,旁若无人地走到她身边。顾临渊的心头顿时咯噔一下,只见他柔若无骨般靠在她肩上,阴柔的嗓音如娇猫儿般:“怎么不见伏湛大人?我还以为他同你在一起呢。”

顾临渊正欲开口,可下一秒,沈灼槐的声音变得极轻:“趁伏湛不在,我制造混乱,然后我们从他们开辟的道路逃出去。”

为什么...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使者已露出了然的神情,那样敬畏恐惧与狂热交织的笑容令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使者大人找伏湛有什么事?”

使者“啊”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其实鄙人曾有幸目睹伏湛大人作法的神迹...没想到他居然隐居在此等穷乡僻壤,如果有望,鄙人想邀请他前往荒河一坐...”

可还未等得及她继续周旋,沈灼槐已笑道:“可伏湛大人是魔族,都说人魔两立,你还要招待他去荒河城...”

“你疯了?!”顾临渊低喝。

“我没疯,”沈灼槐轻声道,“我只是希望我们两个人能继续平安幸福地生活下去。”并且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有能力自保,也有能力保护她。利用禁术杀了三个人简直轻而易举,只是在此之前,他要毁掉自己生活的痕迹。

“什么...”使者大惊失色,“伏湛居然是魔族?”

沈灼槐依着顾临渊的肩,懒懒地笑出声:“我还以为大人知道此事,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捉拿他和这里的几个小畜生呢。”

这下,连王阿婆都怔住了,她哆哆嗦嗦地指着他,苍老的嗓音不住地颤抖:“你、你怎么能这样说那些孩子...!”

玄亮冲玄雅颔首,两人大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在动手之前,玄亮看向沈灼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他和师妹都颇为不解。

“因为...”沈灼槐露出哀戚的神色,“她是我的爱人...伏湛剥夺了她的记忆,我寻她寻了千里至此,只能假装被人追杀为他所收留,来借此护她平安。”

“如今看到二位,我便知道希望来了。”

不要妈!顾临渊气得血压指数飙升,正欲开口为伏湛辩解,伏湛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等我。”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与此同时,她的手腕一轻,她便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走向了,只是她依然心有不甘:又需要伏湛用力量来摆平,这样下去,万一遇到他也办不到的事情该怎么办?那时她就相当于他的累赘,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不过...事情比她想的还要更简单粗暴。

“原来如此,魔族性情残忍,自私自利,确实会做出夺人之妻的不义之事,我等定会匡扶正义,让魔族付出代价!”玄亮义正严辞道。

“这位小兄,你可有证据?”使者仍是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