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是肯定要治的,顾临渊很清楚,她不能看着缚铩白白死掉,他明明值得更好的未来…可他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过往的缚铩悲观地面向命运剖开的深渊,在经历了白辛仁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她只能感受到一股腾腾的火在如今的他身上跳跃,他不再愤怒于命运、不再执着于复仇,那火焰裹挟着他的恨意噼里啪啦燃烧着,像是要燃尽这与他、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世界。
他会不会也隐隐察觉到类似于男主角和反派的设定了?
顾临渊对夜弼使了个眼色,迅速把药碗一口干完,胡乱抹了把嘴:“我太困了,先睡,你们有事继续聊哈。”
“那我也不打扰了。”夜弼会意,收拾药箱和碗便起身打算离去,行至帐口,他的脚步顿了顿,“考虑到这是要事,我已经设下隔音结界,无需担心隔墙有耳。”
他的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飘进顾临渊耳朵里就变得格外滚烫。
夜弼走后,她在黑蛇怀里转了个圈,两人面对面、鼻尖对鼻尖,一时相望无言。
无言是不可能的,顾临渊一直在思索劝导他的方法,但首先是要探清楚他的态度,如果他乐意治疗,那自然是最好了。
“腹部的伤如何了?”缚铩温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