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轻而易举地进入朝廷担任文职。卫卿浅浅阅读过那四个公子的折子,不得不说,他们的遣词用句确实不落风雅,给人一种风花雪月的直观感受,只是如此绮丽浪漫的作风并不适合严肃正经的朝廷,因此卫鞘也很少批复,多半是打回国师手中重新润色再呈到皇帝手中。

“太傅于我家族有恩,我自然要倾力相报。”逖兰对着司马宣又是敬又是怕,上来便要行大礼,被男人挥袖制止,显然他这一下马屁没拍对地方,太傅依然神色淡淡,只是抬了抬下颔要他报清楚国师手下的党羽。

仲蔺惊恐地看向手握一卷名单的逖兰,心已经凉了一大截。

此前逖兰未曾倒戈时一直是他手下数一数二的智囊,毕竟身为道修他不曾接触凡尘,对于朝廷政事党派颇为不熟,而作为贵族弟子的逖兰完美弥补了他这个缺陷,为他出谋划策、处理琐事,除却行事作风华丽铺张了些,并无任何问题,仲蔺本人也十分满意。可如今他一味倒向司马宣,也就意味着他在国师位上所做的一切都瞒不住了,连带着他的支持者,都要被尽数彻查。

“逖兰…!!”仲蔺忍不住怒吼,却一下子被司马宣扼住后颈、只能颤颤巍巍地张着口,任由唾液沿着下巴往下淌。眼前的道修虽然多年未有突破,却也好歹比凡人更为强大,他如今要赶尽杀绝、恐怕是兔子也要反咬一口了。

挣扎了半晌,仲蔺已没了气力,只能喘着粗气伸出手指,断断续续地对着逖兰质问:“你…你逖家何曾受过司马家恩惠……难不成你一早就”

“这你就错怪诩言了,”司马宣亲昵地称呼着逖兰的字,这多少令锦衣青年受宠若惊,“他逖家可从未受过我的恩惠。”

“过去没有,可未来有,四舍五入太傅对我逖家自然是有恩的。”逖兰连忙接话道。

司马宣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