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怔神片刻,而借着这个空档,獠牙一抬手臂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男人似乎早已习惯面对他人惊愕的目光,他淡然地拉起面罩和兜帽,这才弯腰捡起那封信,交给顾临渊,后者连忙手忙脚乱地展开皱巴巴的信纸,可心乱如麻又如何能读得进去呢?

秦夜来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对她的思念之情,似乎在此处的笔迹开始变得潦草,再之后的末尾,她留下了一串勉强能看清的字:我从濮瑾那里得知了破解毒性的方法,十二日后边境荒河,我在主街的冬辽客栈二楼等你。

荒河…铁城荒河?

她当即看向身旁的獠牙:“从王都到荒河最少几日?”

“五日。”獠牙答。

“从千华宗到荒河呢?”她又问。

“两日。”

坏了,送信的人花了七日才到这里,她再赶过去就要五日,恰好十二日满,完全不给她留有余地来喘息。

如此步步紧逼,似乎是刻意想要她没有机会去思考,可这确确实实是秦夜来的字迹不假,那么到底是如她信中所说要给她提供信息,还是她已经跟沈初茶同流合污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獠牙。”她低着头,不知所措得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我应该去吗?”

獠牙没有回答,她也明白他不会回答自己,作为獠牙,他们是没有独立思考的权利的,只能顺从主人的命令,哪怕前路是死亡。

可下一秒,又是一支飞矢彻底打乱了她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