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到他身后给他揉揉太阳穴,“哎我说,头疼就摇铃铛叫我啊,咱能不能别乱杀人,啊,乖宝宝?”
也不能怪他们像木桩般杵在那儿光明正大偷听,实在是这名叫“阿渊”的姑娘嗓门太大,能和那些乡野村妇一战了。顾临渊寻思这卫鞘果然不喜欢乖的喜欢野的,越野的女人他越喜欢…所以说她顾临渊是野得很才会被他那样惦记吧?!
僵持的气氛从阿渊一登场就完全消散了,她毫不避讳地直呼皇帝姓名,在案台上同他打闹,将一旁一二三木头人的蔚卿视若无物,弄了好一阵子把卫鞘给哄开心了,这才高调地踏着地板离去,直到她走出去有一段距离他们还能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实在是雷厉风行的女人...
卫鞘理了理被阿渊弄乱的衣领,眉目稍霁,“让诸位见笑了,阿渊是西蛮送来的公主,也是朕的嫔妃,她...胆子比较大。”
何止是胆子大,这分明就是完全不懂这边的礼节吧,仿佛卫鞘是她的丈夫,便可以像在荒蛮地带那般同他嬉闹,也没有那么繁琐的礼仪和复杂的称呼。顾临渊暗暗腹诽,却总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卫鞘的视线一扫,蓦地停留在顾临渊身上。
“这位女修的眉眼同阿渊倒是有几分相似。”他调笑般指了指。
顾临渊:已死,勿cue。
白清延回过头去,目光饶有兴趣地在她心如死灰的脸上细细体味一番,难得爽快地点点头,“这位是祖安师弟,顾临渊。”他笑得颇有深意,“他生得清秀,时常被人错认为女修呢。”
见卫鞘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顾临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笑笑,然后在背地里给白清延竖了根大中指,在脑海里想象自己跑到白清延面前把中指怼在他脸上,如果要有眼镜她现在应该拿中指推眼镜。
呵呵,不要脸的男人。
“善,”卫鞘挥挥手令蔚卿回到队里,“待会就让他俩站在我左右护法吧。”
白清延得圣上口谕,自然腰杆挺得笔直,“臣遵旨。”他刻意稍稍回过头去,假意关照二人,实则向顾临渊呈递了一个危险的眼神,后者面无表情厚着脸皮接下他的信号,然后微微一笑。
傻逼,我是你爹。
她比口型。
“祖安师弟可有其他事宜?”白清延故作困惑,直接把她扯到众目睽睽之下,“刚才看你嘴巴动了几下,师兄没有留意,不知师弟可否再重复一遍?”
顾临渊笑得很纯良,“好吧,我知道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
“师弟?”白清延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