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偏头去看,见陈明洲靠在水房门口,嘴里咬着烟,烟头在乌黑的走廊里闪烁着红光。
魏平好奇问了一嘴:“明州哥,你想啥呢?”
陈明洲弹了弹烟灰:“你洗完了没?洗完了陪我跑跑步。”
魏平:???
他苦着脸:“大哥,我今天累了一天了啊!”
“我也累了一天。”陈明洲咬着烟问:“跑不跑?不跑我走了。”
“跑!”
魏平扯下水龙头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擦头上的水,将毛巾丢在盆里,找陈明洲要了根烟:“走。”
这个点机械厂的人都睡觉了,两人跑出家属院,沿着这一片厂区跑了一圈才回来。
魏平一到家就摆了摆手,累的直哈气:“明州哥,不行了,我得睡觉了。”
陈明洲“嗯”了声,去水房洗了把脸才回家。
屋里面闭着灯,独有的一点光还是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四方桌上摆着饭菜。
陈明洲看了眼温稚的屋子,屋缝漆黑,看来是睡了。
他坐到饭桌前吃饭,入口的饭菜还是温的,应该是温稚睡觉前又热了一遍,陈明洲三两下吃完饭,顺手把锅碗洗完,然后去水房简单洗漱了下就回屋睡了。
隔壁屋里,温稚听见外面彻底没动静了才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懊悔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都快没脸待在陈家了。
一天时间犯了两次蠢,都还被陈明洲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