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陈明洲这么问,实在是陶芳今晚太过异常,那眼神从坐在饭桌前几乎就从他身上没离开过。

“啊,对。”

陈明洲直白的问出来,倒是让陶芳知道咋起头了。

温稚低着头安静的吃面,她知道婆婆在纠结什么,也知道婆婆要说什么,温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无异,她觉得自己这几个月大概是被陈明洲照顾的太好了,以至于自己都忘了在这个家的身份是什么。

她屏蔽掉那些模糊的朦胧的悸动感,听着婆婆说话。

“今天你王婶儿来找我了。”

王婶儿是机械厂大院的媒婆,机械厂结婚的年轻男同志和女同志有一大半都是王媒人做的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