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一只强悍的手臂搂住后腰。

男人力气很大,单手把她抱起来迅速跑进了她屋子,然后关上房门, 随后又快速收回手放开她, 退到门边上与她保持着好几步安全距离。

所有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温稚站在床边上,人还有些懵。

门外面的陶芳开门出来,见外屋黑漆漆的, 又看了眼温稚的屋门, 屋门关着, 屋缝里也是黑的,想来应该还睡着呢, 她打开大门出去, 正好和同时出来的黄雯撞了个对眼。

黄雯愣了一下:“刚才谁在喊啊?”

陶芳气道:“不知道啊, 我也是听见声音才出来。”

挨着陈家近的这几家都探出头来,都没看到大晚上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是谁, 于是一个个嘟囔的骂了几句才关门回屋,陶芳打了个哈欠, 也骂了几句后关上屋门。

温稚躲在屋里面,膝盖窝紧挨着床沿,双手紧张的攥紧。

她看了眼站在门后面的陈明洲,房间里光线昏暗,男人冷俊的脸庞隐匿在暗影里,温稚只能依稀看清那抹高大的身影,鼻息间还有属于陈明洲身上的酒味,后腰那处,竟还隐隐觉得被那只手臂抱着。

温稚脸颊顿时似火烧。

她低下头,尽量忽略掉陈明洲的存在。

她以为陶芳会回屋睡觉,没想到陶芳去了陈明洲的屋子,见屋里没人,以为他还没回来,于是又走向温稚的屋子。

听着脚步声渐渐逼近,温稚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识看向门后面的陈明洲,在陶芳敲响她的门时,温稚看见陈明洲做了个“嘘”的手势。

温稚顿时抿住唇,一个气音都不敢发出来。

“咦,这丫头今晚睡的还挺沉。”

陶芳转身回屋,房门关上时,隔壁屋里的温稚终于松了口气。

她看向还在门后站着的陈明洲,犹豫了一会,正想着问他什么时候回屋,就听陈明洲先说话了。

“嫂子,抱歉。”

男人的手搭在门闩上,沉默了会,续道:“我这么做,是不想让妈看见了误会多想,没别的意思。”他开门时,脚步顿了下,又解释了一句:“刚才在门口捂你的嘴,也是怕你吵到别人。”

陈明洲回到自己屋里,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任由夜里的风灌到身上。

他从兜里取了根烟点燃,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闪烁着幽幽的红光。

陈明洲连着抽了三根烟都不能抚平内心的燥热和懊恼,他觉得自己跟畜生一样,刚才在外屋那一刻,他竟然可耻的对嫂子起了邪恶的念头,他低头瞥了眼那处的昂–扬,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夜里无比的安静。

温稚在床边站了好一会才坐到床上。

她尽量不去想刚才的事,脱了衣服钻到被窝里,听见陈明洲屋门又打开了,温稚下意识捏紧被角,听到陈明洲打开外屋的铁门出去了,她反应过来,不明白自己忽然这么紧张做什么。

温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陈明洲已经走了。

听陶芳说,厂里有事,早饭让魏平给他带过去。

其实,他不在也好,不然她都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和陈明洲相处。

吃过早饭,黄雯来找陶芳闲聊,两人搬着板凳坐在门口晒着太阳,黄雯叹了声:“工作了半辈子,现在没了工作,一天天闲的我浑身骨头都疼,也不知道啥时候还有零碎的活让咱们干。”

陶芳:“等着呗。”

年前黄雯还有工作,是酱油厂的职工,她家里两个儿子都大了,孩子要是没工作或者没结婚,就得下乡,黄雯想把工作给大儿子何正国,但何正国一腔热血就要下乡,黄雯两口子死活拦不住,只能由他去了。

没两年二儿子何正民也到了年龄,黄雯两口子死活不愿意让何正民再下乡,于是黄雯就把酱油厂的工作让给了何正民。

原本黄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