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随着那人声音落下,又有几个人叫了声:“明洲哥。”

陈明洲减慢车速,温稚抓着后杠,身子往后微微倾了一下,探头看了眼,见前方走来几个穿着黑色和白色背心的几个男人,脖子上搭着毛巾,头上还流着汗,为首的人额头那里有道疤,瞧着有些吓人。

温稚看了一眼就吓得缩回脑袋,娇小的体格被陈明洲高大的身躯遮的严严实实。

陈明洲停下车子,一只脚支在地上,足以撑住他和温稚的平衡。

罗天兵看见了陈明洲身后刚才一闪而过的女人,有点眼熟,想不起是谁,身后有个弟兄问了句:“明洲哥,你带的谁呀?”

跟着有人起哄:“明洲哥,你谈对象了?”

罗天兵也问了句:“你开窍了?瞧上哪个厂里的漂亮姑娘了?”

说着想绕过去看一眼。

陈明洲手臂微抬挡住罗天兵:“是我嫂子。”

男人声音不高,却足以让他们都听见。

顿时几个插科打诨的弟兄一下子噤了声,谁也不敢再开一句玩笑,就连罗天兵也没吭气了,他就说这女同志瞧着眼熟,之前陈尧书办酒席的时候,他见过一次。

陈尧书比他们都大一岁,陈明洲叫嫂子,他们也没犹豫,虽然没看见温稚,但也都打了声招呼:“嫂子好。”

罗天兵也说了句:“嫂子好。”

这下搞的温稚更不好意思了。

她探出脑袋,小声说:“你们好。”

然后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陈明洲看了眼温稚的小动作,胸腔里发出低低的闷笑声。

罗天兵问了下上午赵鹏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陈明洲简单说了几句,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

温稚听到了陈明洲和罗天兵的对话,好像是陈明洲让罗天兵堵住了赵鹏和牛盼盼,没让他们领成结婚证,车子快到机械厂的时候,温稚还是没忍住好奇,小声问了句:“赵鹏和牛盼盼没去成民政局,是你让人拦住了?”

陈明洲没瞒她:“嗯。”

温稚又想到上次胡宝康他们被打的事,她纠结了一会,再次开口问道:“上次胡宝康他们被打的事,是你干的吗?”

男人捏了下手刹,拐弯时淡淡的“嗯”了声,似乎就没打算瞒着她。

温稚心里忽然间像是被什么暖烘烘的东西包裹住了。

那股暖意顺着四肢百骸流淌,淌的她指尖有些发颤。

虽然她猜到是陈明洲干的,但听他亲口承认,却是另一种感觉,从来没有人会在她受欺负后,帮她再欺负回去,陈明洲是第一个。

温稚眼眶有些发烫,打心底里感激的说:“谢谢你。”

车子拐进家属院,陈明洲停下自行车,下来时看了眼温稚低垂的眼睫:“之前把你从温家接回来,我就向你承诺过,会照顾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温稚知道陈明洲是个很好的人,不然也不会是书里面的男主。

她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经过刘梦琴家门口时,刘梦琴叫住温稚:“哎,小稚,你这一天跑哪去了?我一天都没见你人影了。”

温稚说:“在我二姐家。”

刘梦琴笑了笑,她可知道呢,温稚她二姐夫可是公安,人在公职家属院待了一天,哪像有些人嘴里说的她一天没见人影是去外面找野男人去了。

刘梦琴摘了把小芹菜,嗓门放大了些说:“哦,原来你今天一天都在你你二姐那呢?我听说你二姐家在公职家属院呢?是不是啊?”

几乎在刘梦琴说完,陈明洲和温稚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她昨天一下午不在家,今天一天也没在家,怕是有些嚼舌根的在背后编排她。

温稚点头说:“嗯。”

陈明洲语气平静,却比平日里微微提高了些:“我嫂子她二姐夫今天办完案子回来,中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