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倒是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温家来人就用扫把打出去。

陶芳也夸温稚干的好,只不过她也有些纳闷,她小姑咋好好的过来了,只是这话她不好当着邻居们的面问,等饭做好端到饭桌上,陶芳才敢问:“小稚,你小姑来咱家里想干啥?”

温稚看了眼对面的陈明洲,不打算瞒他们:“她想让你们帮她小儿子在机械厂找份工作,要不然他儿子就得下乡,就被我打出去了。”

陶芳气道:“她哪来的脸说这个话!”

温稚顺着陶芳的话说:“就是,我今天才知道,当初尧书来温家提亲,要不是她在我爸妈那说多要点彩礼,他们也不会开口要四百彩礼。”

陶芳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当初温家要四百块钱彩礼,可把她心疼坏了,那可是四百块钱啊,要不是老大真喜欢小稚,她真舍不得掏这笔彩礼钱。

陶芳给温稚碗里夹了好几筷子菜:“小稚,你打得好,下次她再来,你使劲打。”

‘尧书’两个字从温稚嘴里出来,柔柔的,软糯的很好听。

可停在陈明洲耳朵里,却莫名有种刺耳的感觉。

他压下这股莫名其妙冲上来的感觉,吃过饭让温稚继续练字,他去水房把锅碗洗了。

晚上陶芳早早睡了,温稚在外屋练了一会字,陈明洲忙完,进来看到温稚写的时候时不时轻轻揉一下鼻子,他挽下衣袖:“鼻子还疼吗?”

温稚没抬头,一笔一划的认真写字:“不疼了。”

说完意识到不对,忽的抬头看陈明洲:“你怎么知道我鼻子疼?”

陈明洲移开视线看向别处:“猜的。”

温稚:???

他咳了声,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另一角,与温稚距离稍近些,然后从她小臂下抽出本子:“今天写的怎么样?”

温稚有些不好意思:“我下午出去了,没有写,写的不多。”

陈明洲看着本子上的字体逐渐秀娟工整,也算是一个大进步,他翻开看了眼,只写了一页半,陈明洲将本子翻过来掀开,放到温稚面前:“今晚不练字,我抽查一遍。”

温稚不懂:“怎么抽查?”

陈明洲耐心解释:“我说一个字,你写在本子上,看你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

温稚瞬间有些紧张,她捏紧铅笔点头:“好。”

屋里亮着暖黄的灯泡,屋外静悄悄的。

屋里面,男人声音低沉磁性。

“在,懂,明,洲,稚,合,民,整……”

陈明洲说了一百多个字,温稚都写出来了,只是再写几个字的时候,笔尖在纸上顿了好一会,写完后她把本子递给陈明洲,小脸紧张的等着陈明洲检查。

“错了六个字。”

陈明洲掀起眼皮看了眼温稚,温稚有些窘迫的“哦”了声。

男人将错的字圈起来递给温稚,看到温稚冒着红意的耳尖,他忽然起身走到温稚身侧,微俯下腰,半边胸膛几乎挨着温稚的半侧肩膀,骨节修长的手指指着那几处错字:“这几个字一个写十遍,写完我明天继续抽查。”

温稚连连点头:“好。”

她在下面空格处一笔一划的认真写,全然没注意到几乎贴着她肩膀的陈明洲。

陈明洲垂下眸,视线在温稚泛红的耳尖上掠过,定格在她瓷白的脸颊上,几缕发丝垂落扫在她脸颊上,温稚许是感觉到不舒服,抬手将碎发别到而后。

她鼻尖还有些红。

估计是下午那会撞的有点狠了。

陈明洲不知觉间看了许久,鼻息间萦绕着温稚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意识到自己对嫂子过分亲密的举动,陈明洲心底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他直起身后退两步,丢下一句:“写完了就睡吧,明天晚上我再教你认新字。”

温稚正写的认真,头也没抬:“知道了。”

她写完检查了一遍,又和前面写过的对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