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刚想叫杨泽闭嘴,就听到好友冷着脸回道:“脾气大怎么了?老子就喜欢宠着。”
只要能让青年消气,他巴不得对方冲自己撒火。
道不同不相为谋,再也不想做出让伴侣伤心的糊涂事来,霍绍钧转身,没有多看背后的香车美人一眼,毫无留恋地向青年离开的方向追去。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彻底被霍二少理直气壮的惧内所震惊。
体寒且虚,前些日子才生过一场大病,等到哽在胸口的那股劲儿退去,黑发青年手脚发软,默默弯腰扶住膝盖
原主的身体素质一般,先前那条赛道弯弯绕绕,就算池回开过机甲学过轻功,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恶心想吐。
明知今晚的闹剧只是意外,但或许是深夜总会令人多愁善感,微风拂面,池回竟觉得自己有些难过。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渐渐靠近,他没有回头,只是怔怔地盯着地面发呆。
“殷越,”小心翼翼地接近对方,霍绍钧喉咙干哑,却还是将声线放得轻柔,“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很清楚这不是你的错,”风马牛不相及地张口,黑发青年忍着头晕站稳,直勾勾地望进男人眼中,“……可我还是很难过。”
不仅是殷越的难过。
还有池回的。
构思许久的辩解瞬间卡在嘴边,霍绍钧愣愣站在原地,视线中只剩下青年泛红的眼角。
许是朦胧月色带来的错觉,他竟觉得那双凤眸正噙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