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愿意跟他结盟,接受他释放的善意。

“不过给家里的东西就不用了。”

她娘那种人,给多少都没个够,觉得亏了。但要一点不给,说留她吃饭当“报酬”了,她娘嘴上嘟囔心里也会觉得占了便宜,省了她的口粮。

至于她给人家做饭或教做饭的付出,在她娘眼里是没有价值的,不计算在内。

杨雄点点头,让她自己拿主意,又想到昨天的事,不免问起她的看法。

冯来弟也没藏着掖着,“我觉得赵穗穗有些奇怪。”

“怎么说?”

冯来弟也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赵穗穗这个人有古怪,首先是面貌上,一个人就算长大、长开了也不会改变那么大,而且,赵穗穗白了很多,可能她身边的人整天跟她待在一起感受不大,但对于冯来弟来说,穿到这个年代最难以忍受的就是防晒只能靠物理,她对自己的肤色一向敏感,现在整个人黑不溜秋,她都不愿照镜子了。

她对自己的肤色敏感,对周围人也一样,昨天冷不丁见到赵穗穗,第一反应是这人白了好多。

咋可能呢,这又不是现代,有各种科技狠活,七十年代的乡下不晒得更黑就谢天谢地了,想更白?不亚于痴心妄想。

这是其一。

另外,虽然赵穗穗做的隐蔽,但她对人的情绪也很敏感,还是察觉到赵穗穗对赵小兰的恶意。按理说不应该,两人是堂姐妹,赵会计对弟弟一家也挺照顾,赵穗穗恨赵小兰什么呢?

综合所有猜测,再加上大胆联想,她认为赵穗穗可能是重生了,而且有了类似灵泉的奇遇。回家后她也跟她娘求证了,赵穗穗前段时间确实磕了头,待家里好些天没出屋。

这就对上了,年代文小说里大多是这种桥段,她的穿越不也是落水来的?只是她没赵穗穗运气好,有个金手指啥的。

这事儿对杨雄来说有些超过想象,但他也没否认冯来弟的推测,只是既然涉及到怪异之事,还是要谨慎对待,现在正破四旧,牛鬼蛇神都要敬而远之,一个处理不当,向阳大队也要受牵连。还可能把村里人的目光引向冯来弟,给她带来危险。

显然冯来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算之前有猜测,也从没说起过。

两人简单商量过后续,杨雄便折身往家去,出来这么久,她大概也醒了,想见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抑不住。

这会儿半中午的,杨忠军去了大队办,杨昭去去了运输队,杨雄回去把家里打扫干净,打算接她回来住。

刚收拾好家里,出门就碰到一个婶子,婶子笑着说杨秀梅来了,在他大哥家呢,问他咋不过去说话。

杨雄点点头,往杨忠军家去。

他到的时候,杨秀梅正跟王氏说话,她脸上愁云密布,在王氏的追问下把女婿那些破事说了说。

却原来,她闺女周珍珍被女婿李鑫气到住院了,听说了杨青青的事,她是从医院赶过来的。

“咋回事啊,两口子又闹啥?”王氏问。

杨秀梅说着说着就来气,“珍珍听说李鑫跟他们厂子里的一个女工眉来眼去,等他下班回家就问了他两句,结果把人问毛了,想跟她动手。”

“啥?”王氏瞪眼,“他敢!珍珍还怀着孩子呢,他就敢动手?”

看着浓眉大眼人模人样的,竟然打媳妇儿?

杨秀梅说出来都嫌脏了嘴,“没动手,但比动手还过分!个混账东西,明知道珍珍还不到三个月,就……”

王氏也一脸复杂,“珍珍咋样,孩子没事吧?”

“孩子保住了,就是珍珍心伤的厉害,在医院不停哭。她爹差点没气撅过去,说等珍珍出院让她住家里,什么时候生了孩子再回去。”

“李家人怎么说?”

说到这个杨秀梅更气了,李家早些年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她倒不是说嫌弃啥的,但李鑫的工作是她们家帮着找的,现在他转正了,当上小组长,把一家子都接城里去,他娘反而摆上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