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身型削瘦了很多。
他站在远处,甚至不敢靠近。
不过短短几日,曲父一夜白头,曲母抱着骨灰盒哭到昏厥,曾经和曲枝雨交好的朋友红着眼眶送她最后一程。
而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说,他的出现会脏了曲枝雨轮回的路。
葬礼结束后,陆凛舟独自去了码头边,站在曲枝雨跳下去的地方。
海浪翻滚,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
陆凛舟像是自虐一般再一次打开了从疗养院拷贝下来的监控视频。
看着视频里曲枝雨蜷缩在黑暗的幽闭室内反复的折磨,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陆凛舟我错了,陆凛舟救救我。”
那个时候的她在做什么呢?
他在陪着陈阮柔吃价值六位数的烛光晚餐,带着她参加着各大晚宴。
陆凛舟猛地将手机砸向礁石,屏幕碎裂的瞬间,曲枝雨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跪在水泥地上,任由海水浸透西装,刺骨的寒意钻入骨髓。
好像只有身体的疼痛可以带给他片刻喘息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