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时沉闷的脚步声萦绕在耳,骤然顿在身后,沉云锦倾身给她披上斗篷。
“孤找了你许久。”他叹息道,“天冷风寒,莫要冻坏了身骨,该跟孤回去了。”
宋华胜裹上厚重斗篷,脊骨却轻盈了几分。
她仍盯着牌位,嗓音轻细道:“我该给父亲守灵。”
沉云锦这才瞥了台上牌位一眼,满眸轻蔑,只言:“狼子野心,国之祸患,何须祭拜。”
“陛下,他是华胜生父。”
言下之意为尽忠尽孝,乃子女天职本分。
沉云锦并不理解,于他而言,生母为宫婢,临幸一夜已是恩赐,即便诞下皇嗣,也只能过继给其他妃嫔,猝死深宫无人知已然良终,生身父皇更是连他姓甚名谁也未知。
皇宫不尊孝道,拜高踩低是常态,惟有权势才能饱腹,他如今身居高位,骄纵擅权,谁敢置喙一词?
“孤才是你的倚仗,你该站在孤的立场。”沉云锦指骨捏紧宋华胜尖细下颔,阴鸷警告道。
凉薄随即覆下,吮吸啃噬着绵软丰腴的唇肉,温舌描摹求欢,妄图钻进香腮檀口。
宋华胜发狠回咬,目光森冷,恨不能直接撕咬下一块儿唇肉,直至尖利贝齿咬破了血,满腔腥气,才堪堪放开。
唇口血涔涔,痛到麻木,沉云锦蹙眉擦拭,不发一语。
宋华胜冷笑啐骂道:“我终是明白,为何我无法倾心于你。”
“陛下虚情假意,却贪图我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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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径香雪,薄月高悬。
裹挟着一身朔雪,宋嘉行抬袖,指尖正欲推开灵堂屋门,却被一柄破鞘而出的绣春刀拦住去路。
刀声铮铮,锋芒逼人。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入。”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伴随着萧肃冷风赫然钻入耳垂,寒凉彻骨。
他抬眸,眼前人隐没在一袭黑衣下,沉色晦暗,分辨不出男女。
格外瘦骨嶙峋,仿佛被寒风一吹就倒。
“能否让我送件儿暖身衣物进去?”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入。”黑衣人冷声重复道,手腕灵巧一转,威风凛凛的绣春刀便抵上宋嘉行心口处,刀光剑影,气势骇人。
“违者,杀无赦。”
第十一章情劫难逃(H)
温存难永驻,红颜化枯骨,自古君王薄情负。
灯光簇如豆,揉碎满腹绕指柔情。
宋华胜讥嘲道:“沉云锦,世间怎有如此好事,尽叫你如数占尽。”
薄情凉如水,却贪温柔乡。
“自因孤举棋观局,机关算尽,三十六计,扶盈当算一计。”
浮云卷霭,明月流光,男人内里穿肚烂肠,却阆苑仙葩,偏生观音相。
像颗黑心芝麻陷的粉团子。
沉云锦抬袖解去素簪,青丝如瀑,美人怜楚。
玉炉沉香寒烬,缱绻绵长的吻继而落下,怀中娇娥云鬓蛮腰,花枝乱颤。
一室昏暗逼仄,他掌腹箍住少女素腰,舔舐着唇腔内津液琼浆,漆眸狠戾晦涩,逼迫她迎合,求饶。
宋华胜恨极,美眸噙泪,予以回咬,舌身麻木疼痛,却刺激着男人愈加嗔恨的报复心绪,白细下颔被男人瓷指玉骨死死掐住,被迫吞咽下混着血气的涎水。
掌腹滑入罗衫衣襟,如浸着寒凉月夜,冷得少女不禁打了个寒栗,男人指骨带着薄茧,堪堪握满盈盈玉乳,薄茧摩挲着馨香软肉,勾得少女双眸水雾迷蒙。
婉转缠欢后,唇齿相离,男人朱唇染血,似口含朱砂,妖娆诡艳。
沉云锦嗓音沉哑道:“扶盈,莫恨孤,孤自是身不由己。”
少女瞋目怒容,尖声道:“你不许碰我。”
不顾宋华胜挣扎愈烈,他指间微动,罗裳系带轻解。
清晖月明下,少女一身白皮艳骨,温软香玉,好若诱人采撷的琼脂玉露。
情欲翻涌,满室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