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彦懒得说话，听他絮絮叨叨:"哎，我不过是个配角。嫂子不要的东西才有机会进我嘴里。"

"不过你们赵阿姨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啊。"

赵子琨不知死活的嘴贱，一脸幸灾乐祸:"怎么了?吵架了?梁子你一个大男人....哎!”说着又夸张的把校服袖口拉起来，不经意露出一块金光闪闪的腕表，:

"哎，我老婆也真是的。逛街就逛街嘛，非得给我买块表。我已经严厉批评她了啊!你们女人就是爱瞎买东西，我一个学生要这么多..."

梁书彦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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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上午都坐立难安。余新雨顺着梁书彦留下的线索解开了题目，心里也不见轻松。

偷偷往梁书彦的方向瞄了不知道多少眼，只能看见对方锋利专注的轮廓，对全世界都不敢兴趣的一张脸。

余新雨暗自叹了口气，草稿纸上的演算过程写着写着就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梁"字。他脸一红，赶紧欲盖弥彰地涂抹掉。

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不多，恋爱更是前所未有。梁书彦对他太好太好了，他一次次的接受，却两手空空没有什么能回馈给对方的。饶是感情迟钝如余新雨，也偶尔感知到自卑和羞愧，后果却越描越糟糕。

梁书彦中午盯着他打好饭坐下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一路上两个人沉默不言，面对余新雨小心翼翼的示好也权当没看见。梁书彦生他气了。

理论再清晰是一回事，但感情哪里说得清三四五六。抬头看钟的快要一百次，放学铃才终于如敌大赦响起。仗着天色漆黑又赶上放学的人声嘈杂，余新雨鼓起勇气拦住要出门的梁书彦。这次对方没装看不见啊他，虽说还冷着面倒也跟着往走廊的尽头走。

"咳。"梁书彦心都快飘上外太空，得瑟的不知道天南地北。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淡声问:"怎么了?"

说话间男人喉结滚动，两片唇轻轻启合。余新雨握紧拳头，神色紧张的仰着脑袋盯着对方那两片一张一合的薄唇，脑袋空白一瞬，鼓起勇气抬头找准地方就亲了上去。跟个小牛犊一样全是蛮力，撞的梁书彦嘴上一痛。

"你..."梁书彦震住，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按着余新雨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勾住人的舌头大力吮吸对方的津液，恨不得把余新雨拆吞入腹。不远处学生们陆陆续续都背着书包往外走，走廊楼梯上都是愉悦的说话声和笑音，像是蒙了层纱。

余新雨被亲的脑袋缺氧，还强打着精神注意有没有人要往他们这边走，眼睛不敢闭上，紧张的到处转。梁书彦察觉到他的分心有些不爽，搂着他边吻边推开空教室，两人跌入黑暗里，透明的空气中一片暧昧的啧啧水声。

梁书彦吻的动情，下意识手就要往余新雨衣服里探。余新雨被手摸的一抖，想起今天放学后还要去余父的摊子，绞着衣角道:"不..不行。放学了我还要去爸爸那。"有些过意不去似的，主动吧唧亲了好几下梁书彦的脸颊，跟哄孩子一样安慰讨好他。

梁书彦被他的小动作取悦，脸上被余新雨糊了一脸口水也舍不得擦。搂着人亲他额头，好平息身下隐隐要抬头的趋势。

"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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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门被重新关上，放学高峰期已经过去，鼎沸的人声被熄灭，偶尔有几句说话声触动了声控灯。

角落里的桌椅发出几声不明显的拖动痕迹，黑暗间探出一张惊异，兴奋与难以置信交织的脸。有人在教室。

陈义明晚自习最后半小时实在坐不住，随便找了间空教室蹲在角落玩手机。直到放学铃响起，才慢悠悠站起来准备回去收拾书包。刚要活动活动长时间蹲立而僵直的腿，教室的门开了。他以为是巡堂老师，眼疾手快地又蹲回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