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柏承轻描淡写,“托父亲的福,十倍。”
许崇文皮笑肉不笑,“你很厉害。”
许柏承放下砚台,又拾起笔洗把玩,“父亲融资一事,为什么没支会我,是信不过儿子为人吗。”
许崇文作墨宝的兴致消耗殆尽,“你是我长子,我谈何信不过你。”
“也对。我作为长子,父亲很看重。”
许崇文若有所思,“你一早堵我在书房,其一是兴师问罪崇恩平,其二,你来意的关键是股份。”
许柏承叠起许崇文没作完的鸳鸯画,“知子莫若父,父亲大可猜一猜,我是如何盘算您手里股份的。”
“哦?”许崇文落座,“我听听,你盘算了什么。”
许柏承从挂在门后的公文包中取出文件,“您过目。”
许崇文看着许柏承递给自己的文件,扉页刊印着股权变动书的标题,他没打开,叼着翡翠玉的烟嘴,捻了一撮上好的烟丝,填在烟袋锅里,这杆烟袋是许柏承在他六十岁大寿敬献的贺礼,许崇文相当喜欢,用了六年不舍得换,那时候他们尚且和谐,许崇文没同他撕破脸,许柏承也敬畏他,可惜父慈子孝的戏码,终有落幕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