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抹杀的。
孟副董端起杯盏,“许董,金董有事相求,想必许董心中有数。”
许柏承饮了口茶,“比如呢。”
“您现下是万科的董事,万科昌盛,许董是有益处的,万科颓败,许董能收获什么呢。华腾和万科斗了一个多月,万科满目疮痍,华腾在万科总部也占有5%的股份,我们相安无事,共同获利,您意下如何?”
“孟副董推心置腹,我也干脆讲肺腑之言,孙董事长是华腾的法人,很多事我也同他商议,我无权做主,孙董事长接手万科的子公司善林,他要怎样行事,我是不过问的,金董要聊聊公司的发展,我只保证尽力做个调和,拍板定音,孙董事长有他自己的考虑。”
孟副董很清楚许柏承在装傻,他要筹码,要万科给筹码,他拿到的优势依然不满足,他渴望压倒性的优势,但孟副董不能直白戳破许柏承的想法,万科现在确实要看许柏承的眼色,他们硬杠不起。
孟副董说,“我眼界短,等我们金董赶到,和许董再详谈。”
席间男人们互相劝饮的时候,我舀了一勺汤,在盛进碗里的一瞬,我被远处深深浅浅的灯光所吸引,在长廊尽头,站着一个男人,斑斓透明的光束将他笼罩其中,清瘦,漠然,由于逆着光,只有大概轮廓在回廊显现,模样和衣着不真切,乔副董聚精会神辨认着,“那位...是宋铂章的公子?”
我夹菜的动作停下,当即也分辨着那个轮廓的主人。
他左手佩戴一块银色的腕表,袖绾卷起半折,勒在臂肘下半尺处,他察觉到我们关注他,不露声色整理自己的仪容,将袖绾放下,掸了掸褶痕,又系好袖扣,极具品位的表带在袖口边缘若隐若现。
我认得那块手表。
是销声匿迹数月的宋世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