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3 / 4)

为何待你热情?难道我要欢天喜地接受沈律师的强来吗。”我按捺住不适,向上踮脚,动作幅度略大了,扯得沈怀南也一抖,“你不见光,我亦不见光,你瞧,竞拍大会上的流言持续了三天四夜,再厉害的人物也逃不掉被现实舆论所控制的局面,机关算尽如你,我们撕破脸了,你有视频,我有录音,我在风口浪尖,沈律师就能毫发无损脱身吗?奸夫淫妇都会付出代价,你送我一副枷锁,我也送了你一副,玉石俱焚你并不占优势。”

我挨着他耳朵,“宋小姐没告诉沈律师吗。”

分不清谁拴住了谁,拴得插翅难飞,他一动不动,精壮的腹肌也僵硬着,沈怀南大汗淋漓,白皙的脸上遍布红潮,情难自抑的,痛痒交加的红潮,“告诉我什么。”

我故作讥笑,“沈律师没他大,更没他会。”

我话音未落,沈怀南发了癫,折磨着我,我抓住他衣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嗓音喑哑,一字一顿朝我耳蜗里钻,“许太太何苦任性,受罪的不是你自己吗。女人挑战男人的底线,有几人得到好结果了?”

沈怀南胸膛的肌肉不多,不似许柏承那般刚毅凸起,胜在匀称结实,肤色也清爽不油,随着他蛮力起伏时而贲张时而凹陷,“男人惩罚女人的招数何止一两种,不过我不舍伤害许太太分毫,相反,我还会格外爱怜许太太。”

他撩开我额头被汗水浸湿的乌发,丝丝缕缕交缠,像池塘里打捞出的芙蓉梗,娇香四溢。

我大口呼吸着,眼前涌起层层叠叠的雾霾,又幻化作雪片,从天而降。我搂着沈怀南,他是救赎的浮木,在海浪中沉没,再升起。沈怀南是如此的沉醉,他醉意朦胧中我看到了自己,不堪一击的破碎美,刹那盛放,刹那凋零,在浮木之下翻滚,他轻抚着我,驱赶我的焦躁不安,平息我的紧绷战栗。

“跟我吗?”

他在最失控的几秒里,将我侧脸摁在他心口,“林姝。”

我摇头,哭泣着。

他一下下的抚摸我脊背。

“跟我不好吗。”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瘫软着说,“你会结婚。”

他笑着问,“他不会结婚吗?”

我推开他,可身子太弱,脚下一个踉跄,歪歪扭扭的倒在鞋柜上,沈怀南打横抱起我,一言不发往客厅走。

十点钟的阳光从窗外洒入,地毯暖烘烘的,纱帘犹如浮云聚了散,散了又聚,我撑着精神,又困怏怏,天光的尽头烟影迷离。

难得大晴的天气。

我一头长发铺满沈怀南膝上,像海底的水草在微风里动情摇曳,我被他拥在怀里,他时不时吻我的耳垂和裸露的肩胛骨,乍一看难舍难分,也许此刻的沈怀南并没心怀鬼胎,他着迷前所未有体验的快感,着迷他酣畅淋漓替代许柏承所给予我的俘虏欲,着迷到视而不见我的冷淡和害怕,沉迷在回味中,沉迷得不肯醒来。

他想当一个男人,一个处处都压许柏承半头的男人,一个无须倚仗许崇文,无须倚仗梅尔,也功成名就的男人,一个窃夺许柏承至爱之物,让他痛不欲生还无可奈何的男人,世人只知权势是许柏承至爱,不知有一名女子是他多年的金屋藏娇,尽管她牵绊不了许柏承,可千千万万的女人中总算咬住他一瓣心。沈怀南得意,他拥着我一刻就得意一刻,我在他的诱导下算计了许家父子,而到头来,他再算计了我,逼得我山穷水尽,被迫屈服他。他固执着做这样一个男人,可在我的眼里,他是一匹恶狼,一匹猛虎,分分秒秒共度的时光,都在与狼共舞,与虎谋皮。

我永不会对他动心。

能算尽世道所有事的人,一世浮沉于恩恩怨怨,阴谋阳谋,很难过得如意,渴望的东西多,不断割舍拥有的陈旧的,再不断摄取未拥有的崭新的,贪欲永远无休无止,为成全自己的贪欲,能割舍他毕生的所有。

我竟稀里糊涂的招惹上这般可怕的男人。

沈怀南投下的阴影笼罩我头顶,趁我发呆的工夫,在我左耳和右耳各戴了一枚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