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惋惜地摇了摇头,扬声吩咐保镖。

“让人从后厨拿把菜刀过来。”

保镖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拿了过来。

秦燃朝着裴优挑挑下巴,“给她。”

裴优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只听秦燃慢悠悠地命令,“喏,剁了你的右手谢罪吧。”

“什、什么?!”

裴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薄昭也拧起眉头,不赞同地看向秦燃。

“我建议还是报警处理比较好。”

秦燃置若罔闻,再次吩咐保镖。

“叫人送个碎冰机过来。”

说完,他冷冷地盯着裴优,给了她两个选择。

“要么你自己剁了它,我找人送你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接上,不光如此,我还能再给你一大笔钱当做你的营养费,要么我来动手,然后把剁掉的这只手扔进碎冰机,你选吧。”

裴优颤抖着握紧菜刀,面无血色地问他,“你要动手的话,就不怕我告你吗?你不怕坐牢吗?”

“呵,”秦燃冷嗤一声,“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裴优没敢吭声,秦燃的心情却是越发阴沉。

他又想起了唐沐。

真不知道薄枭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怎么当铁树当了三十年,一开花就碰到这么好的女人!

哪怕痛苦的晕死过去,也要等到他来才行。

再看看他秦燃,万花丛中过,都他妈什么货色!

秦燃愤愤不平地点了颗雪茄,狠吸了两口,等情绪稳定下来,才缓声说道,“小优,你好像忘了,我有钱,我有数不清的钱,我可以跟你私了,就当我花钱看了场剁手表演,你要是不同意非得把我送进监狱,就等于什么都捞不着,后半辈子还只能用一只手生活,我送给你的工作保不住不说,就连力气活你都干不了,你自己考虑考虑呢?”

裴优紧咬嘴唇,久久不语。

因为秦燃说的没错,两相比较,她自己动手确实是最优解。

泛着泪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咬紧牙关,扬起手中的菜刀。

薄昭不愿意目睹这种血腥的场面,在刀落之前,离开房间,径直朝走廊尽头的露台走去。

秋风裹挟着雨丝,带进来浓浓的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响起秦燃的调侃。

“我还以为你会在她真正动手的时候阻止她,没想到居然直接躲出来了。”

薄昭转过身,视线越过秦燃的肩头,正好看到几个白大褂的医生搀着貌似已经晕倒的裴优离开。

早在唐沐出现异常不久,秦燃就下令停止营业了。

此时,二楼灯光大亮,映照着走廊地板的血迹。

薄昭强忍恶心地皱了皱眉,收回目光,强行淡漠地回答,“你有心让她自残,我劝阻有用么?”

秦燃不置可否,轻笑着转移了话题。

“一个半小时了,你哥还没结束,还挺持久。”

薄昭可没兴趣跟他讨论这个话题,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忽然想起什么,冷声质问,“你跟她说你看上唐沐了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唐沐已经跟我哥订婚了……”

秦燃勾唇,“订婚又不是结婚,我听说她才成年不久吧?距离能领证还有两年呢,两年啊,时间长着呢,可以等着看看最后花落谁家。”

看他不像玩笑,薄昭心头一紧,正要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响了。

“接电话吧,我去安排人打扫打扫卫生,一屋子血腥味,还怎么接客啊我。”

秦燃抱怨着挥了挥手,留下薄昭站在原地,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

铃声还在持续响着,她回过神来,发现是奶奶打来的,连忙接起。

“喂?奶奶?”

“昭昭啊,这么晚了,你们同学聚会还没结束吗?突然下起大雨了,你让随行的保镖开车带你们回来吧,别自己开车了。”

奶奶这么说,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