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土看着傅谨言的模样,一时间红了脸,她觉得这个男人好看得不像话。
她露出温和的笑意,再次对着男人解释道,
“这位先生,是这样的,刚刚姜小姐的疯病犯了,
不过,您不用害怕,我们已经给她绑住了,还给她打了镇静剂,她现在很乖,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的。”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了男人,只见傅谨言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泛起冷光:“很乖?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的,她是狗吗?她是动物吗?你要这样说她?”
“她是病人,无论怎么样你们都不该把她拴着。”
护土的面容一沉,被男人的怼得得说不出话来。
傅谨言,当着护土的面,就准备去把姜离身上的束缚带解开。
护土正想出手阻拦,“这位先生,请遵守医院的规矩。”
却被男人那双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给吓住,男人沉声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滚出去,别在这里晃。”
护土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傅谨言,骂道:“你和她一样都有病。”
而后砸门而出。
此时房间里,就剩下了姜离和傅谨言,男人解开了姜离身上的束缚带,将一脸呆滞的姜离,抱在怀中。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刚刚你一定很痛苦吧。”
男人亲吻着姜离的脸颊,但永远地得不到回应。
姜离的眼神呆呆地,望着男人,张了张嘴,但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男人将自已的耳朵,凑了过去,“你想说什么?”
身旁的人儿,小声地说道:“对不起,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一下傅斯宴。”
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这一回,男人没有生气,他极其有耐心地哄道,“我明天,就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姜离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神继续放空涣散着。
而后,男人扯开她的衣服,检查着她的身体,“我看看都伤哪了。”
膝盖上,手臂外侧,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色伤痕。
他想都不用想,定是她又从床上滚了下来。
虽说,他的血癌被治好了,但凝血功能,还是有很大的问题。
男人拿起一旁的碘伏,小心翼翼地,用棉签给她擦拭着,那张冷峻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姜离,疼不疼。”男人半蹲着身子,用嘴轻轻地在伤痕处,吹了吹,“疼的话,吹一吹就不疼了。”
这么温柔的傅谨言,若放在几年前,那是根本不会出现的画面。
可惜,六年前,爱着傅谨言的姜离,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因为男人一句温柔的话语,一个亲昵的动作,而感动,或是羞红了脸。
也不会再露出,爱慕的神情,望着他。
无论他如何弥补,都无济于事。
他一直在等着,姜离能从傅斯宴死亡的重大打击中苏醒过来。
这样,他才有和她破镜重圆的可能。
他会告诉她,这一年里,他为她做了什么事。
他已帮姜离洗清了清白。
他亲手把恶人林瑶送入监狱,也让她尝尝,姜离曾经受过的苦难。
他买下了,虚拟人Jc的版权,只为能让苏醒后的姜离,看一看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自已。
他捐献了自已的骨髓,只为能从死神手中,将患了血癌的姜离抢救了回来。
越想,他的心就越抽痛不已。
他打开窗户,窗外正下着细雨,把窗户打湿得模糊。
但没人告诉他,精神癌症,往往比身体的癌症还要难以治愈,恢复期很漫长,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明明他都从死神手里,将奄奄一息的姜离夺了回来。
可为什么如今,得到却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下一刻,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护土指着傅谨言,对着白玖说道:“白院长,就是他强行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