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想到这里,祁厌也有些烦躁,他没有和江与青一起离开,去吸烟室抽了两根烟,返回宴会厅,在一侧角落里找到沈溪流:“跟我来一趟。”

就剩下明天最后一天,祁厌不想继续拖下去,无论是任何事情。

他把沈溪流拉到露天甲板上,夜晚的海风有些冷,祁厌正斟酌着如何开口。

沈溪流的目光落在祁厌握住他手腕的手掌,将忘记放下的红酒杯搁在一旁的圆桌上,似笑非笑地道:“不是说好互相保持距离吗?”

盯着眼前的沈溪流,祁厌感觉到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不似凌晨时遇到的模样,更加沉重内敛,好似将一切情绪波动都掩饰得天衣无缝,唯有一双眼眸如毒蛇吐信般危险,冰冷而致命地缠绕上来,平静得可怕。

祁厌放开他的手:“沈溪流,你在生什么气?”

“生气?”沈溪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动作优雅地抚平褶皱,祖母绿宝石袖扣犹如神秘的深潭,涣着莹莹碧色幽光,“我并没有生气,倒是你显得有些烦躁,怎么,不喜欢我出现在江与青附近?”

祁厌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刚才为什么突然提起顾燕行?”沈溪流应该不知道顾燕行和江与青的关系,没有理由扯到他。

沈溪流轻轻一步,凑到祁厌身前,仰着脸看他,嘴角仍然带着一抹浅笑,眼底却透着深不见底的寒意,仿佛看穿祁厌的想法。

“祁厌,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秘密,只要愿意调查,就能够知道,江与青喜欢顾燕行对吧?”

“……”祁厌沉默一瞬,眼神渐渐变得冷漠起来,“这和你没有关系,别靠近他。”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喜欢你,你喜欢江与青,江与青喜欢顾燕行,顾燕行却死了,留下这么个大麻烦。

沈溪流仔细打量着祁厌的表情,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别靠近他?祁厌,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种话?”

“如果我非要靠近他,你又能怎么样?”沈溪流嗤笑道。

沈溪流熟悉的傲慢神情和周身压迫感让祁厌感到窒息,仿佛又回到了那种难堪的境地,脖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极其艰难。

“沈溪流,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祁厌厌烦到不想看他的脸,靠在栏杆上,看向大海,从兜里取出烟,有些烦躁地点燃。

“咳咳!”烟味被风吹到沈溪流的脸上,他忍不住捂着口鼻,咳嗽几声,明显闻不了烟味。

祁厌瞥了他一眼,咬着烟,不耐烦地往右边挪了两步,让烟吹送到另一个方向。

沈溪流总算能喘口气,他盯着祁厌的背影,神情缓和一瞬,便继续道:“祁厌,这话你应该对自己说,这段时间还没闹够吗?难道我就真有这么对不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