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变得紊乱。
只能这样了,也只有这样了。
云层在漂浮,太阳越来越盛,不知道沈溪流离开了多久,祁厌走进屋里,手掌有些微微颤抖,周边的幻觉越来越真实。
他没有去翻行李箱拿药,而是捂着鼻子,走进厕所里,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鲜红的色彩无比刺眼,耳边回荡着幻觉蛊惑般的声音,伴随着脖子上锁链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祁厌选择充耳不闻,硬撑着熬过这段时间,等情况恢复少许,才回到床上躺着。
【好好一个alpha活成这副狼狈的样子,可真有你的。】“顾燕行”在一旁看笑话,【你明明有办法逃出去的不是吗?非得和他熬着,这么犯贱吗?明明他都害死了我,现在又来害你……】
“你好吵。”祁厌闭目养神,按了按太阳穴。
【我只是说点真心话而已,祁厌,你早晚会被他害死。】
或许吧。
祁厌不想和幻觉说话,本来打算就这样睡到晚餐时间,但今天没有过多久,沈溪流就突然跑过来找他。
那张苍白的面颊带着不寻常的潮红,眼神湿润,呼吸急促,一见到他就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想要吻上去,但被祁厌用力拉开,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沈溪流的头脑一片紊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他从未体验过真正的omega发情期,以往因身体问题,很少出现这种事故,每次都有信息素抑制颈环提前控制,但这次,他把信息素抑制颈环摘掉了。
潮热的欲望几乎将人逼到发疯,无比迫切地希望喜欢的alpha立即标记自己,连一刻都无法忍耐。
【看这样子,是发情期来了。】“顾燕行”嘲笑着说。
祁厌控制着怀里挣扎的沈溪流,扣住他的后脑勺,拉扯后领,仔细观察着泛红肿胀的腺体,毫不意外地看见一个针眼。
“沈溪流,谁让你用发情期诱导剂的?”祁厌压抑着怒火质问,沈溪流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明他已经在努力配合他,为什么非要做这种糟糕的事情来伤害自己?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祁厌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沈溪流,连稳定他的精神状态,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标记……祁厌,标记我!”沈溪流急切地说道,额头已经浮现密密麻麻的细汗,潮热的脸湿润滚烫,作为omega的本能几乎将他逼到想哭,“祁厌,你是我的alpha,只有你,只有你能够标记我!”
“……我不是你的alpha。”祁厌深呼吸地说,“你现在需要的是抑制剂。”
“不!我不需要抑制剂,拜托了,祁厌,标记我吧……”沈溪流拼命摇着头,发软的腿几乎要跪倒在地,发情期带来的冲击力太大,没有抑制剂,也没有alpha的信息素,他根本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