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指的是好心朋友。
南风阁走的清雅休闲路线,每日阁里都有人弹琴吹箫表演,赚的那些文人雅士和有闲有钱的世家子的茶水和打赏钱,也算是打出了自己的名声。只是最近隔壁几家主营夜晚服务的楼里的姑娘公子也开始跳舞奏乐,争夺了不少客源。
这样下去不行,他们决定另辟蹊径,原是打算邀请在整个南海地界都有名的舞女来增长人气并打开知名度,结果舞女临行前染了风寒,卧床不起。邀请优秀舞者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在洛都里遍寻不到合适的人,他们急得嘴上冒燎泡,好在最终还是给找到了。
好心朋友笑了下,有些疲惫地垂下眼,低低地咳了声。
“……”
林竹生看了眼好心朋友又看了眼前面还在庆幸的掌柜,客观觉着这位新找到的救场的舞者似乎也出问题了。
松了口气的掌柜沉浸在喜悦里,没有察觉到不对,三两步上楼后率先推开房间。
给好心朋友准备的房间挺大,里面跳舞的道具和衣服陈列开,一应俱全。看着两人进屋,掌柜说:“先生先稍作休息,等会儿自会有人送茶水来,我去找更衣的姑娘来。”
距离之前传出的出场的点只有半个时辰左右,时间稍显紧凑,还有不少事要忙,他说完后就关上门走了,走得火急火燎。
门关上,林竹生放下手里拎着的东西顺带塞了点东西进去,摘下头顶上的斗笠转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朋友注意身体。”
回应他的是坐椅子上的朋友“哐”一下倒桌上的声音。
被动静吓了一跳,他离开的脚步瞬间一顿,临时拐弯,扔下手上迅速去看好心朋友的情况。
一个滑铲在人身边半蹲下,他扶起人甚至还没开口问对方情况,在凑近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人呼吸的时候带出的灼热感。
这南风阁指不定是有点什么,连续两个找的人都得了风寒。
这状态很显然不仅得吃药还得休息,他起身准备去找掌柜尽快说明情况,结果衣袖被拉住。
眼白已经带上了些红血丝,好心朋友说:“我能行。”
虽然说是能行,但可能把气喘匀了更有点说服力。林竹生不可思议道:“你这很显然就是不行吧啊喂。”
好心朋友支撑着坐起,说:“我不能对不起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