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了十楼,我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手上拿着弓弩,笑着迎接我们。
“不枉我们演了那样一场戏,那脑残的台词我背的时候都想吐。”
我妈拿着弓弩趴在十楼的阳台,看见我们回来抱怨道。
敏敏阿姨嘿嘿一笑,上去抱住了她。
“不这样的话,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来,受委屈了我的宝宝。”
“哎呀,肉麻死了!”
我阿妈推开敏敏阿姨,一副嫌弃的样子,看得我和刘御寒一脸无语。
这俩要是只听话不听音,估计别人还以为这是俩小孩呢!
嗯~嗯~
我的手机响了,是我顶的闹铃,时间已经到了。
刘御寒拿出他背的大包裹,把里面特别定制的超厚羽绒服拿出来,一人分了一件。
我看看自己的手指,又摸摸耳朵,回忆着上辈子的这时候。
那时我还在洗衣服,突然盆里的水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冻住。
我的四根手指直接被冻掉,耳朵也因为日积月累被那个老婆子拧,直接从伤口处掉了下来。
我感受着已经开始下降的温度,对拿着弓弩的我妈说:“妈,时间到了,可以动手了。”
“好,闺女,看妈给你报仇!”
我妈架好弓弩,带上夜视镜,对着还没有走远的那个皮划艇射出一箭。
咻!
箭划破空气,穿越空间,直接射到皮划艇的屁股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皮划艇上的三个人因为皮划艇的漏气惊慌失措,然后掉在了水里。
可是还不等他们挣扎一瞬,冰面以肉眼可见的诡异速度直接把他们钉在了水里。
三个人都是一副求救的求生姿势,看得人胆寒,也让人解气。
我们就这样包裹得跟熊一样静静地看着他们,直到冰面没有了一丝缝隙。
18
我和刘御寒在两个妈妈担忧的目光下,背着弓弩和木仓,踩着滑冰鞋,一路朝那个小区奔去。
所过之处无一人踪迹,这一场毫无预兆的急速降温,不知道又埋藏了多少人的尸骨。
几个月前写到市长信箱里的信不知道有没有上面的人看到,不知道是否会拯救几个人。
我和刘御寒迎着刺骨的空气,在两个小时后到了802。
里面静悄悄的,我拿着木仓,像是游戏里的战士一样,小心谨慎地走进了房间。
我先在客厅看到了身上斑斑驳驳地裴佳柔。
她喘着微弱的气息,瞪着没有一点生气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我。
她身上有大块大块的血坑,像是被宰割过的羊,已经成为别人的口中餐。
我讥讽地看着她,脑海中全是她对我殴打的画面。
上辈子有我这个仆人伺候的贵太太,这辈子却成了别人过冬的储蓄粮。
真是上天好轮回。
我不再看她,而是走进房间去送我今日带的礼物。
19
主卧里。
老太婆抱着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孩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上,看到我拿着木仓,她惊叫出声。
“你个赔钱货,你来干什么?还拿着木仓,你还想杀我不成?”
她说着想下床,只是寒冷的空气又让她不敢从床上下来。
我看着她觉得好笑。
为什么她一个女人能这么轻易地吐出赔钱货三个字?
难道她不知道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连她自己也骂进去了吗?
我摇摇头,拿出一双十岁小孩能穿的溜冰鞋,杵到她怀里的小男孩身前道:
“这是你上辈子心心念念地溜冰鞋呢,我的弟弟!”
“上辈子你为了这样一双鞋,哭着闹着要让顾明把我卖了,就为了你能在冰面上滑冰。”
“现在你有鞋了,去冰面上开心地去滑冰吧?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