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两位老板递了名片与VIP卡的时候,何岸的疑惑就消除了。
某天在桥上碰见郑飞鸾,何岸好奇地问了句:“你装修的速度为什么那么快啊?”
郑飞鸾笑笑:“想赶一个特殊的日子开业。”
那一天是12月18日。
何岸垂眸往后推算了几天,突然就明白那个“特殊的日子”是指几号了。他看向怀中花朵般的小铃兰,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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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十一点半,郑飞鸾都会雷打不动地来客栈向何岸申请续住。当然,不是把身份证往前台一摆就完事了,他总会严谨地自省一番,然后问何岸:“我昨天的表现,你还觉得满意吗?”
“……满意的。”
何岸的嗓音比平常更轻些。他点开207号房的日历表,匆匆打上一个属于明天的勾,再匆忙把郑飞鸾的身份证推回去:“好了。”
“谢谢。”
郑飞鸾收好证件,转身走出了小客厅。
何岸托着腮,望着他大步远去的背影,陷入了艰难的自我诘问之中:每次说出“满意”两个字,他都觉得这像一种潜移默化的规训,说得多了,慢慢的,自己就会相信郑飞鸾的确是一个让他满意的Alpha。可要说“不满意”呢,他又实在挑不出毛病来。
郑飞鸾太聪明了。
何岸原本以为,那个死缠烂打非要带他回渊江的郑少爷,一旦抓住机会,必定会得寸进尺,时时刻刻粘着他培养感情但郑飞鸾没有。
完全没有。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除了每天过来申请续住的那一分钟,其余时间从不打扰何岸和铃兰。偶尔在街上遇见了,也不过是微笑着点个头,除非何岸主动开口,否则绝不冒昧攀谈一个字。郑飞鸾迄今最过分的举止,就是趁铃兰搂着六百六在秋千摇篮里打盹的时候,站在二楼走廊上看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