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是个俗气的土丫头,跟她那副天生的好模样格格不入。

老畜生看了看她那张不安分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龌龊事,冷哼一声又拍了下她肩膀,力气大得让她身子一晃,沉声叮嘱道:“城里乱得很,你可别在外面乱搞,以后还要回来嫁人的,知道不?”

蒋梦茹咬着下唇,她没吭声,只是重重地点点头,抓紧了蛇皮袋转身就走。

她自然不会乱搞,她向来厌恶不守妇道的荡妇行径。

但她不可能再回来了,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她算是待够了!

泥泞的小路黏得她每迈一步都得使劲拔脚,她加快脚步,鞋底“吱吱”地碾着湿土,底下黏着的泥块吧嗒吧嗒掉在土路上。

两旁的土墙歪歪斜斜,墙缝里长出几根枯黄的杂草,刷在墙上的【生男生女都一样 计划生育帮养老】的红色标语已经斑驳,不远处猪圈里传来猪的哼叫声,混着猪屎臭味,钻进她鼻子里。

不知道是哪个畜牲养的贱人在路边解大手,显眼的粪便上盘旋着几只绿头苍蝇,被她惊动后嗡地散开。

几棵快枯死的老树无人照料,光秃秃的枝杈戳进灰蒙蒙的天,风一吹,晃动得像在嘲笑这村子的穷酸。

蒋梦茹看着熟悉的村子,只觉得这个村子也快和那几棵老树一样,快枯死了。

是啊,家家户户都是未娶媳妇的老光棍,又懒又凶也不愿意出去打工,能不枯死吗?

而她父母恐怕就是想榨干自己的最后一点价值,日后回来收个天价彩礼将她嫁给村上的懒汉吧。

她鼻子里全是湿土和牲畜粪便的腥气,不由攥紧蛇皮袋的带子,走得更快了些,脚底的泥巴越积越厚,像要把她拖回这鬼地方不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