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把莱斯顿带到卧室床上,科里目露担忧,下意识摸了一下莱斯顿的额头:“没?发烧,幸好。”
清甜的香气一闪而?过,莱斯顿恍惚间睁开眼,正好对上科里金灿灿的眼眸。
“阁下您醒了?”
雌虫语气欣喜,莱斯顿看着对方的笑容一顿,然后轻轻“嗯”了一声:“我怎么了?”
雇佣兵首领递来一个小药瓶和一杯水:“您又晕倒了阁下,特制薄荷烟都?掉地上了,如果没?有备用烟的话您就先凑合吃片止痛剂,医生?等下就到了。”
莱斯顿按着太阳穴想坐起来,结果眩晕的大脑让他只能放弃:“让医生?回去吧,就说我喝多了躺地上睡着了,弄个醒酒药意思一下,别让他过来。”
游轮上的医生?是萨里的虫,估计很?快就会投靠哈兰,莱斯顿有专用医生?,信不过其他虫,如果这些虫把他的身体状况透露出去就糟了。
雇佣兵首领听懂了莱斯顿的意思,他点点头,把药和水放下就离开了。
莱斯顿浓眉紧皱,闭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科里看了眼那个小药瓶:“阁下您不吃药吗?”
“没?什么用处,忍一会儿就好了。”
止痛剂见?效慢,吃多了又容易产生?抗药性,再发作只会愈演愈烈,莱斯顿轻易不会吃那种东西。
谁让他把薄荷烟弄掉了呢,偏偏自己是个洁癖,毛病真多。
科里轻轻“哦”了一声。
他想问莱斯顿怎么了,又觉得以对方的状态应该不太想说话,于是他拿起小药瓶看,上面很?多都?是专有名词,他看不太懂,只能默默把名字背下来,打算回去查一下。
科里觉得莱斯顿需要虫照顾,所以他一直在等雇佣兵回来。
其实雇佣兵早回来了,只是他们?觉得有科里在就不需要他们?,遂继续站在门?口看门?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科里坐立不安。
莱斯顿倒是舒服多了,雌虫身上的味道虽然淡但是好闻又有效,让他突突跳动的额角安分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没?休息吗?”莱斯顿突然闭着眼睛出声,吓了科里一跳。
科里轻咳一声看了下被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您的外套落在我这儿了,我不知道您早上几点离开,就想着先还给您。这种定做的衣服都?是成套的,缺一件的话一整套都?没?法穿了,很?麻烦的。”
不说话就太尴尬了,于是科里继续道:“我第一次管奢侈品牌借衣服的时候就发生?过这种事,当时在节目现场遇到了一个比较疯狂的黑粉,他拿着一瓶液体追着我跑,现场很?混乱,等想起来找衣服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赔了好多钱,那时候刚开始赚钱,还挺心疼的。”
莱斯顿躺着听雌虫说话,带着懒音的清朗声线像是颅内按摩一样穿过他的耳朵,气氛很?温馨,科里身上的清甜味一阵接一阵的向他飘。
很?不可思议。
但失眠已久的莱斯顿竟这样睡着了。
科里正说的口干舌燥,对小药瓶旁边的那杯水蠢蠢欲动:“阁下,我想喝点水可以吗?”
他舔了舔嘴唇,可惜莱斯顿没?回答他:“阁……”,科里把眼神移到莱斯顿脸上,此时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熟睡中?的雄虫仍然英俊的过分,气势没?有那么强了,却仍然像神秘的旋涡一样吸引着科里的全?部目光。
虽然相处不久,但雌虫觉得莱斯顿很?割裂,简直是变化多端。
对方开枪的时候很?强硬,接吻的时候又很?柔软,在宴会厅谈生?意的时候高不可攀,下午给自己递名片的时候又很?温和亲切。
刚宴会结束后,英格玛告诫自己说这只雄虫脾气很?差、很?凶,让他小心伺候,不要惹怒对方连累其他雌虫。
但科里反倒觉得莱斯顿很?温柔、很?值得信任,不仅如此,还给了他条件那么好的合同?。
这一晚的经历像梦一样,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