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够……”

“够个屁啊!”

“谢炎对我很好的。”

“拜托别再说了,”我受不了地,”你这么说,我会觉得你更可怜!”

舒念不敢再说话,我们推车去结帐,琐琐碎碎一大堆东西。大包小包提着绕到停车场,坐进车里了,他突然说:”电梯故障时,我腿脚不方便,他会背着我上楼的。”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数了一下楼层,嗯,那暴躁男体力还蛮好的嘛。

我嘴硬:”那是因为你太瘦了。背个纸片人有什么难啊。哪天再故障了你叫我背,我上楼还能用跑的呢。”

舒念嘿嘿地傻笑了,抓住我的手。

哼,这家伙真肉麻。

暂住的这段时间,舒念买了不少东西给我,他自己朴素节俭,在给我买东西的时候就毫不手软,上辈子欠了我一样。我也不客气地照单全收。

其实不少衣服在我看来都蛮蠢的,根本不值得买。他对时尚的嗅觉……

其实哪有嗅觉可言,我觉得他根本就是鼻子失灵了。黑色风暴早就是去年的事了,英伦绅士做派那是去年的去年,今年我要的是法式情怀。还有,那是什么鬼领带啊。

但我还是会穿出去,自我安慰说,反正我已经修炼到了可以用自身来衬衣服的境界了,重在搭配,重在搭配,再糟的选择老子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因为那家伙成天一副眼巴巴的殷切模样,打击他好像很不道德。

而且我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收到来自家人的礼物。感觉有点……微妙。

但发现他晾在外面的衣服里那皮筋都变得松松款款的宽大格子睡裤和非常乏善可陈的旧内裤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喂!你是三十三,不是五十三!穿得跟老头一样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