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用自己的命,去赌父母的不忍心。
到那时候,就是宋疑再不愿意,也得把他送到纪津禾身边。
嗯。
所以只要再等几天就好了。
他不断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倒数再见到她的日期,否则面对这样漫长难熬的日子,不如去死。
一天,两天,日子慢慢过去。
暴风雪停了,地上的冰也化了,到处都是枯枝烂叶。
时隔大半个月,宋堇宁第一次离开病房,缺少光照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着不健康的白,他被宋疑带着去了一家江市有名的心理诊所。
这能有什么用,他想,无数次的治疗都比不上纪津禾的一个电话,甚至是一条来信。
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你好,我叫徐智。”
帮他进行心理疏导的是个长相和蔼的中年alpha,带着黑框眼镜,笑起来很有亲和力,问了他很多问题,他脑子混沌,答得乱七八糟,那人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一副难办的愁闷。
你看,没用的。
心理医生治不了他这样的人。
“嘶......”那个医生看着他的心理报告若有所思,几分钟后找了宋疑单独谈话。
诊疗室里眨眼间空空荡荡,安静得有些发冷。
宋堇宁一个人坐在沙发椅上盯着书架里成堆的病例发呆,说实话这里的空气也不好闻,而他身上几乎闻不到纪津禾的信息素了,缺少alpha的抚慰,身体强烈的求生欲望压得他喘不过气,仿佛一包千斤重的沙袋,就悬在心口,只等精神的那根弦崩断,然后“轰”,分崩离析。
空气中的味道实在奇怪,他忍了又忍,烦躁地拧起眉头,起身去走廊透气,然后听到了这辈子最后悔听到的话
“喂,你好。”温润的嗓音响起,是那个心理医生,好像叫徐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