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路程昭向前大跨一步,拉住她的左手腕,袖口滑下,露出一抹鲜艳的红色。
“还有这根红绳,”他昂起头,“我记得照片里明明是戴在哥哥手上的,现在却在你这里。”
话音落下,空气再度静默。
纪津禾欲盖弥彰地抽回自己的手,抖落了衣袖,慌乱的神色很快被掩饰。
休息日,湖畔附近的旅客很多,大多都是年轻人,朝气地,漫步而过。
徐智说她应该找个新环境释放心情,波士顿就很不错。
可来到这里的四个月,她并没有好受多少,反而越来越有股发泄不出的郁闷。离开前宋堇宁躺在床上安静的睡颜在梦里挥之不去,有时候半梦半醒间,她甚至能隐约看到他站在床前的身影,等她真的醒了,房间里又什么都没有。
偶尔,嗯,只是偶尔,有那么一刻,她会去猜想他醒来后的反应。
恨和崩溃间,他应该是选择了恨的,宋疑在两个月前还会发邮件给她,字里行间都在说宋堇宁过得很好。
附件里有他的照片。
......应该是。
因为她一次也没点开过。
平静的心会在提到他时变得浮躁,更不用说照片了,她每次都和卓艺不欢而散。
病态,偏激,脾气差,任性自我......卓艺说的也不算什么坏话,她当初也是因为这些才离开的。
所以冷漠,决绝,毫不犹豫。
把他丢在了最冗长的黑夜。
可其实一切都是从她的病、她的隐瞒开始的。
她没有勇气和他说,被卓艺刺激后就疯狂地想要逃避,连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