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无法驳斥。

因为荣峥发现自己多财善贾,八面玲珑,在利来利往的商场上如鱼得水,却唯独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方便问一下沈季池当年是怎么救你的吗?”程川沉默须臾,又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荣峥三言五语概括,“我十二岁那年冬天,因为数学没考满分被父母罚跪在院子里的冰面上,后来他们进屋了,却没想到初冬的水面没冻结实,我掉了进去……

“别墅很大,隔音也好,我当时没穿几件衣服,喊了小半天也没人来。

“要不是当时沈家夫妇带着沈伯涯三兄弟来作客,沈季池又因为贪玩跑出来,看见我落水后跑去找来大人,我或许就失温而死了。”

救命之恩,那另眼相待也情有可原了。

但程川对这个故事中的另一个主人公实在厌恶,难以客观看待,因此不作评价,只问:“所以你之前说把他当弟弟,在你看来,沈季池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天真无邪的弟弟?”

“……嗯。”

程川点点头:“难怪。”

“难怪什么?”

程川却没立即回答,而是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行车记录仪对应的APP,把里边存档的视频拉回到几个小时前。

他没有要遮挡的意思,荣峥遂凑了上去一起看。

赫然呈现在画面中的,正是万物复苏的峡谷春光,以及当初一起烧烤的、三三两两分散在各处的人。

荣峥明白程川要干什么了,目光觑觑他清减的侧颜,紧接着落到棉被下约莫双膝的位置,声音艰涩:“是……沈季池陷害你吗?”

“我说是你信吗?”程川斜睨他一眼。

三,二,一。

“我信。”

“不,你不信。”程川发觉自己的心湖没有泛起一丝涟漪,“看证据吧。”

行车记录仪的倒带完整录下了程川随沈季池走向河岸的全过程,很快播放至事发前夕,程川和沈季池在河边站定。

距离太远,仪器没能成功收录声音,荣峥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内容,也看不见面部表情,但程川身为当事人,却是再清楚不过当时细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