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并非万能,”荣峥摊手,“那我问你答好了。”
估摸着撞破程川吃药那天对方瓶子里药片的数量,以及自己尾随小川去医院的日期,他刚想发问,却不想手掌撑在沙发上,陷进皮料,指尖忽地在沙发缝里碰到个什么东西。
到嘴边的话一顿,荣峥垂首,拿走抱枕扒开缝隙,成功从里头拿出了刚刚硌着他的物什
一颗药。
白的,圆的,一片光滑,正是大半个月前他们争执时,从程川药瓶里洒出来的。
“这是什么……药?”周镜凑过来,伸手就要去抓荣峥两指间的东西,后者把药片往掌心一拢,闪身躲过。
荣峥没空理他,合上的手掌重新张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颗药片。
像,太像了。除去没有印字,外形与他在何秘书那儿看过的维C片几无二致。
神差鬼使地,他将那颗药放入了口中。
“诶你!”周镜下意识阻拦,“你疯了?什么病啊是药就往嘴里塞。”
“呵呵呵……”却见男人突地笑起来,声音嘶哑,“大概是吧。”
见他如此,周镜伸出去的手瞬间收回,脚下亦不动声色后退两步:“大哥,你正常点……”
荣峥笑容不减,反而越扯越大。
熟悉的酸涩在口腔蔓延开,随着唾液的分泌愈发尖锐,酸得人两腮发紧,牙根发软。
“维C”,“焦虑症,你和网上那些言论都是诱因”,“荣峥,算我求你……放过我,行吗”……往日对话盘旋耳侧,绕啊绕,紧箍咒似的,缠得荣峥脑神经一阵一阵地发疼。
连带着,喉咙仿佛也被勒住,原来痛到窒息不是比喻句,他想。
“哈哈哈……”
是维C,还真他爷爷的是维C,程川骗了他。
不,不对。程川没骗人,他一开始就说了是维C,只是把它装在了本应装治疗焦虑症药物的瓶子里。而后,在自己误会时没反驳,并顺水推舟,仅此而已。
“哈哈哈……”